世上最大的不公平便是巧取豪奪,胡虜匪類是這樣,高門世家是這樣,有權有勢的人更是這樣,大秦帝國如果能做到公平賣賣,做什麼事都不會讓貧苦人白忙活,能讓貧苦人掙到養活一家老小的錢,貧苦人也不在乎誰奢侈,花匠也是貧苦人出身,他為羌胡專門種植花卉,也只不過換取一頓飯,工錢是沒有的,反而隨時會有喪命的危險,他那裡天天活的提心弔膽,晚上睡覺擔心第二天晚上能不能回到破草棚子睡覺,白天擔心下一刻被羌胡打死理在花園裡。
好不容易遇到大王,希望大王能夠善待貧苦人,沒想到大王做的比他想像中要好許多,至於大秦帝國如何掙錢,那是大王的事,如今自己也需要替大王分憂,替大秦帝國掙錢。賀若蘭建議自己向王安請教,這也許是一種暗示,一種自己前路如何走的,要給自己指明前進方向的暗示。
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而宴會廳內聊的高興的方敬賢和王博古,他兩人聊的的很投緣,中間王飽之還能適時的插話進去,仿佛大廳內只有他們幾人一樣,賀若蘭一個喝酒,封-刀和竇憲也能聊幾句,宴會廳內大家酒喝的很盡興,只有花匠和賀若蘭酒喝得非常少還保持著清醒。
花匠在宴會廳中待得很難受,相互之間坐的距離都遠,說話就像喊,一些請教別人的話當眾喊出來和低聲說出來心裡壓力是不一樣的感覺,花匠見方敬賢和王博古說的高興,即使他們願意拉上自己,他的倆位說的話他既聽不懂,也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花匠用眼睛打量廳內的裝飾布置百無聊賴之時,眼光掃見封一刀沖他使眼色,眼神一會盯著自己,一會眼神往廳外甩,隨即起身去走出廳外去小解,花匠突然會意便也起身讓侍女領自己去小解,花匠走出廳外一會便被侍女領到廁所,花匠讓侍女先回去,自己小解完便自行回到宴會廳,花解小解完往宴會廳走時,正好奇封一刀不是也去小解了嗎,怎麼自己沒遇見。
當花匠走過廊亭拐角快看見宴會廳時,封一刀從廊亭旁邊的假山突然竄了出來,把花匠嚇得一哆嗦,封一刀張嘴忙說,花兄,莫驚慌,小弟封一刀並無惡意,小弟見花兄是個敞亮人,而且對我們軍人並沒有讀書人那般輕視,還與秦黑關係不錯,又能與若蘭這冰妹子融洽相處,這都說明我們才是一類人,你不信?花兄,你可否與小弟賭上一賭?
花匠不知封一刀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習慣性的跟重複一句,賭一賭?
下面的話還沒有繼續說。
封一刀說,他們讀書人看不起我們,即使大王在看重我們,他們讀書人再落魄,如今跟著大王又起翹尾巴,把天下人都看得比他們低一等,你不信?一會回到大廳,你直言想要回屋休息,我們也跟你一起走,你信不信那三個讀書人不會散席,仍會在宴請你的大廳中喝酒吃菜照常高談闊論!
不會吧?花匠覺得自己做為宴會的主角,自己都走了,那宴會如何繼續下去?
見花匠還在思索,封一刀便率先走回大廳,花匠還在想讀書人最講禮儀、最講上下尊卑,應該不會這麼做,一邊想著就走進了宴會廳,宴會廳內方敬賢與王博古正在爭論什先王之治、上古大賢、仁者無敵之類的話,他一句聽不懂,見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好像要打起來一樣。
王飽之都像一個旁觀者聽著兩人爭執聽的搖頭晃腦,看著很享受的樣子。
花匠聽了封一刀的話後,心裡就像是扎了一根尖刺,心裡非常的不舒服,越看他倆人他越想試試封一刀說的話對不對,花匠其實心裡很佩服讀書人,他也認為自己是讀書人,可他從來沒有看不起以前的老兄弟,他現在能讀能寫,認為自己和讀書人是一夥的,又同樣為大王效力,應該相互尊重合力效忠大王為大王辦事才是。
花匠以前是個膽小謹慎的性子,但是帶一點點固執,花匠又突然的站起,把站在一旁伺候的侍女嚇了一跳,差點都叫出聲來,廳內卻無人在意,他又緩緩坐下,喝了一杯酒又突然站起,這次連站在身旁的侍女都能平淡的看著花匠,花匠又緩緩坐下,試著喊一聲,叔父!叔父!沒反應,可能距離太遠,又向隔一座的王飽之喊一聲,飽之賢弟,飽之賢弟!
第191章 花匠上任!(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