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蘭說完便喝一口茶,桌上的酒菜已經被他們吃的七七八八,封一刀也覺得天色已晚,不好再繼續打擾下去,起身開始告辭,花匠也忙起身相送,賀若蘭卻在臨走前向花匠說,兄長,你還與平常一般與你那叔父相處,他們父子暫時還是可靠的,但是你也得多長一個心眼,我們雖然是貧苦人出身,但我們並不是傻子,也有依靠的人,兄長,前路漫長此去多珍重,明早小妹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去送兄長了,還請兄長見諒!
竇憲抱拳說,小弟不宜與你走的太近,明日小弟也就不送兄長了。
封一刀接著上前摟住花匠的肩膀,輕聲的在花匠耳邊輕聲說,花老哥,小弟掌管的軍官晉升培訓學堂裡面每一期都會有漂亮開朗的女漢子,大多是貧苦人出身,既能操持家業又能護衛家人,比那此讀書人家裡的女子要好上干倍萬倍,倒時小弟替兄長盯上一個,你赴任後再來定北府視察農業水利時,小弟與你引薦若是相中,小弟請若蘭妹子與你說親,如何?
花匠一聽之話頓時有些扭捏起來,又不想拒絕,只能低聲回道,若是兄弟能不辦成如此美事,為兄定不忘兄弟的大恩。
一切都在不言中,大家盡興而歸,回到房中花匠便吃剩的食物收拾收拾,將剩下的食物裝入大盆中,又端出房外放在專門的石桌上,這才回屋關上門上床去休息,躺上厚厚軟軟的床上又想起封一刀臨走時說的話,一時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怎麼也無法入睡,想到自己孤單了半輩子身無長物,現在極有可能找到媳婦,想一想自己未來的媳婦可能像賀若蘭那英武能幹,他就心頭火熱,原本想把花圃這個小兄弟當兒子來養,現在心裡的想法淡了許多,有一個親親的小兄弟再加上自己的親兒子那是多美的未來。
他以前就對讀書人家的小姐充滿幻想,當見識多了以後才知道,貧苦人家出身經過帝國吏員培訓的女子更符合自己,又能在事務上幫自己,又可以管家生孩子,要是吏員更可以掙錢養家,好處多的數不清。要是吏員再能晉升為官員,那真是祖墳冒大煙還是滾滾大煙,在美夢中花匠終於睡去。
早晨被府中飼養的公雞打鳴聲吵醒的花匠起身穿好衣服,將火爐上燒的熱水壺提起給已經打滿冷水的洗臉盆中加些熱水,便開始洗漱,花圃進屋幫忙收拾,花匠邊洗漱邊問花圃昨天是被如何安排的。
花圃說,昨天他陪車夫停好馬車後,便被城主府的吏員領著去吏員食堂吃飯,他與府中的吏員相處的非常好,食堂還專門加菜上酒招待了他和車夫,吏員很熱情,那個馬夫姓馬家裡排行老七,叫馬七,前面幾個兄長四個被餓死,二個病死,他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妹妹今年才出生,內務部獎勵了他家一隻奶羊,他以前背煤,後來官府招募吏員,他便應募,考核沒過,但給他一次機會,聽他說他現在學的字夠考核標準,這次送老爺回定北府後,他會復考,肯定能考過,他以後也會是大秦吏員了,說完便默默的看著花匠。
花匠這短短的幾天成長速度是驚人的,聽花圃說這麼多馬七的經歷便猜到這位小兄弟的心思,花匠將洗漱完的水端出門倒入專用的水池,返身將洗漱盆放在木架上,對花圃說,我一直將你當做親兄弟看待,本想到定北府報到赴任後拜會春花部長後再與你細說,看你沉不住氣的樣子,我若不提前告訴你,怕你會心生怨氣,說我這個當哥哥的不稱心。
花圃聽後連忙出聲反對,大哥!小弟怎會如此想,我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羌胡打死,要不是大哥偷偷照顧小弟,小弟早就因傷重而死被羌胡命人埋在花園裡當花肥了,小弟早都哥哥當親父親看待,昨天小弟聽信了府中吏員的胡言亂語,鬼迷心竅才向大哥說這些事,我本想我跟著大哥也學了些大秦文字,公函也能讀能寫,想著應募大秦吏員能拿到不少俸祿,也能掙錢為大哥分擔一些家用,實在不是想離開哥哥,另有什麼心思。
花匠說,小弟你莫要誤會,大哥知你能讀寫公函,這已經達到大秦吏員的最低標準,你又經常跟著我在田間勞作,到定北府後我將推薦你去應募大秦吏員,你成為大秦吏員後,我在推薦你去考核晉升官員,在請求春花部長安排你去官員培訓中心,這一切都要暗中操作,若是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