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心決定,要親自上前,用她最擅長的交際手腕,探一探虛實。
她緩緩步入私人定製區,臉上掛起標誌性的甜美笑容,仿佛與老朋友偶遇般自然:「河宴哥哥,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
裴河宴的目光從圖紙上抬起,看見是陸念心,禮貌地點了點頭。
是巧。
如果不是因為著急結婚需要這枚戒指。
他想,他更願意選個不碰面的日子來。
設計師識趣地退後幾步,給了他們交談的空間,同時保持著手上的工作,不時留意著二人的動靜。
陸念心輕移蓮步,故作隨意地瞥了一眼設計圖,眉眼間難掩好奇:「河宴哥哥,是有什麼特別的紀念日要慶祝嗎?」
裴河宴淡然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只道:「算是吧。」
陸念心的笑容不變,眼中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她故作輕鬆地說道:「哦,我懂了。」
裴河宴不願意多逗留。
也不喜歡她身上有些濃重的香水味兒。
迅速與這個設計師交談完後除了珠寶店。
陸念心的眼神在裴河宴身上流連,那抹失落被她刻意隱藏,跟在他後面來到了停車位,隨即轉換了話題:「河宴哥哥,聽說新開的法式餐廳不錯,不如我們一起吃個午飯怎麼樣?我正好有幾張vip卡。」
裴河宴抬眼望了望陸念心,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漣漪,「今天恐怕不行,我還有急事要處理。」
陸念心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但她很快調整過來,依然保持著家境帶來的優雅姿態:「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沒關係,工作要緊,改天我再約你。」
裴河宴點了點頭,禮貌中透著疏離:「嗯,下次有機會再說。」
告別了陸念心,裴河宴轉身坐進了車子內揚長而去。
自覺和陸念心保持起了距離。
而另一邊,陸念心站在原地,目送裴河宴離開的身影,眼底滑過一絲陰霾。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真皮包包,心生一計。
既然正面邀請不成,那就得另尋他路。
陸念心踏著高跟鞋上了車。
車子內部放著車載音樂,嘴裡跟著哼哼起來。
在不知不覺中停到了陸氏樓下,大步流星的上樓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聲音在安靜的走廊中顯得尤為清脆。
門開的瞬間,她帶著一副看似關心實則幸災樂禍的微笑走了進去。
「好久不見。」陸念心邊說著邊優雅地環視著溫棠的辦公室,既有輕蔑也有不屑。
溫棠從堆積的文件中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意外和疏離,「有事?」
陸念心慢悠悠地踱步至溫棠辦公桌旁,隨手拿起一隻擺設的筆把玩,姿態看似輕鬆,實則字字帶刺,「我來,自然是關心一下你的近況。」
溫棠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看著她。
「告訴你也無妨。今天去珠寶店時碰到河宴哥哥了,他正坐在定製區域和設計師交談,說不定是為了某個特別的人特意定製的呢!」說到後面,陸念心尤其咬准了字音,生怕她聽不見。
溫棠的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戒指?他這麼做竟然有他這麼多的道理。」
陸念心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仿佛抓住了溫棠的什麼把柄,「哦?這麼有信心?我可是聽說,那戒指寓意著對未來的婚姻承諾,你說,河宴哥哥他是不是移情別戀了?畢竟,新鮮感這種東西,誰又能保證多久呢。」
溫棠放下手中的筆,目光直視陸念心,語氣冷靜卻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我們之間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更輪不到你來編排故事。」
陸念心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沒想到會被溫棠這樣不留情面地頂回來,眼中的挑釁轉瞬即逝,卻又瞬間堆砌起虛假的關懷,「哎呀,我只是出於好意提醒你,畢竟算了,你不願意聽就算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留個心眼,畢竟人心隔肚皮嘛。」
溫棠站起身,繞過桌子,語氣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