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文咳了幾聲,血順著嘴角流出,玉蓮慌忙的給擦,嘴裡不停念叨,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看著玉文的臉色越來越差,黎青蒲知道,他們不僅僅是欺辱了玉文,是毆打,是殺人。
恐懼蔓延了整個身體,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繁華無限的壃國,竟然會有這種地方,不見天日,如同人間地獄。
黎青蒲扶著牆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她費力的走到牢門前,用力晃了晃,纏住門的鎖鏈響了幾聲,根本不見得能打開。
「來……」聲音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黎青蒲皺眉,清了清嗓繼續喊,「有人嗎?來人啊……」
這壓抑的牢房中,好像只有受盡折磨的人存在,無論她怎麼喊,都沒人理會她,她無力的坐在地上,感覺胸口很悶,讓人有些喘不動氣。
看著身後奄奄一息的玉文,這一刻,心中的絕望無限放大,眼淚不自覺的湧出,一滴滴的往下落。
她重新站起來大聲呼喊,想為玉文爭一絲生機。
直到喊的沒了力氣。只聽見玉蓮痛苦的大喊著玉文的名字,再看玉文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再也沒醒過來。
玉文的死如同一記重創,讓她久久緩和不過來。
她終究沒能救得了玉文。
十四五歲的年紀,她本該活的鮮亮,就因為賊匪的惡行,便早早殞命。
這可是活生生一條性命……
黎青蒲緊緊按著胸口,似乎這樣才能喘得過氣,眼前一片模糊,是眼淚不停的落,遮住了視線。
心中萬分自責時,想起了喝了毒酒,又進了荒山溝的齊煜。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那個荒山溝,必定危險重重,他若是有三長兩短,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齊煜,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一定要活著回來。
漸漸的雨好像停了,外面的風聲依舊,透過縫隙吹進來,黎青蒲蜷縮在角落裡,凍得瑟瑟發抖。
昏沉中,不禁胡思亂想,如果她死在這裡了,蕭延覲會不會難過啊……
他是不是會重新娶個妻子,和她談笑風生,和她恩恩愛愛……
也許他也偶爾會想起來,他曾有個明媒正娶的妻,叫做黎青蒲吧。
可她的林聿,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她了吧。
還有爹娘,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還未來得及盡孝道,便要早早的辭世了,真是愧對他們二老。
還有哥哥、吳飛儀、安茹、宛冬……她還沒見她們最後一面呢……
不知道想到哪裡,漸漸沒了意識,也感覺不到冷了,慢慢昏睡過去。
幽玄掌名不虛傳,就算是廖三哥一開始還存有僥倖心理,不敢為此去忤逆大哥去幫齊煜,但看著胸口那暗黑得掌印,沿著周遭脈絡越來越大,他不得不信齊煜和黎青蒲的說的話。
只有大哥有控制荒山溝中野獸的藥,為了活命,他只好忤逆大哥,拼了小命從大哥那偷來那可以控制野獸的藥扔下了荒山溝。
幾顆藥球墜落荒山溝底,氣味漸漸散開,野獸紛紛聞之避開。
此時聽看守牢房的人來報,黎青蒲昏迷不醒。想到有了藥,齊煜便很快能找到寶劍上來,廖三頓時驚慌,趕緊將黎青蒲從牢裡接出來。
迷迷糊糊的就被拖出去治病了,又是灌藥又是施針,來回折騰,她也不爭氣,被餵了一頓的藥全都吐了出來,情況一點也不見好。
急的廖老三直跺腳,「你這個老東西,又不是讓你們從鬼門關拖人,這么小的病都治不了,乾脆一刀砍了你!」
老大夫嚇得腿軟,「三當家的別急,老夫還有法子,還有法子。」
廖三不耐煩的踢了老大夫一腳,轉頭向外走去,看著暗下來的天,這一天又過去了,明天就是第五天了,那個齊煜一點動靜都沒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