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忽然被打開,接著從下面探出一個腦袋來,黎青蒲看去,是阿依。
阿依見黎青蒲果真在這裡,麻溜的爬了進來。
此時,黎青蒲看向蕭延覲,見蕭延覲似乎想要出手把阿依從窗戶上打下去,黎青蒲立刻攔住他。
「別傷她!」
黎青蒲的話很是奏效,蕭延覲立即止住了動作,只是起身擋在了她身前。
阿依站穩了身子,看著眼前的男子。
只見男子氣勢不一般,五官英俊,一臉的正氣凜然,只是此時的他似乎對她充滿敵意,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全身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由的讓她有些害怕。
阿依壯起膽子,掐腰對他道,「哪來的賊匪!敢截我們靈藥閣的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在沙漠上避風的時候,蕭延覲見過她,她是和黎青蒲一起的人,如果他沒猜錯,她是那個達旱身邊的人。
見蕭延覲不為所動,阿依偷偷準備毒針,想偷襲他,卻被蕭延覲一眼看穿,還沒等她出手,蕭延覲就打掉了她手上的毒針。
「啊!」
阿依吃痛的捂住手腕,這個人好大的力氣!明明看著身形消瘦,這一出手,她的手腕都要斷了。
「阿依!」黎青蒲快步跑到阿依身旁扶著她。
看阿依痛苦的表情,黎青蒲皺眉,有些怒意,「蕭延覲!你幹什麼!」
「我......」看著她惱了,蕭延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黎青蒲扶著阿依大步向外走,卻被蕭延覲拉住,「蒲兒。」
黎青蒲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力甩開,和阿依離開。
蕭延覲只感到手上一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也跟著空了。
回去路上,阿依不停的問,這人是誰?
黎青蒲沒有說,只是囑咐她,不要和那日蘇和達旱提起這件事。
回到藥鋪,黎青蒲筋疲力盡的躺在床榻上,有關蕭延覲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就連做夢都是他。
這半年裡,儘管有時想起他,卻沒像今天一樣。
本以為,會將他埋於心底,慢慢淡忘,可今日一見,一切又回到原點。
那日蘇一直對她是極好的,儘管他告訴她,對她好這是他自己的事,讓她不要有壓力,可心中還是難免多想。
她喜歡這裡安逸的生活,卻沒辦法對那日蘇的示好視而不見。
如今蕭延覲也發現了她的蹤跡,為了避開蕭延覲,為了不再耽誤那日蘇,她是不是不該再繼續留下去。
這一夜,註定無眠。
一大早阿依就來敲她的門,讓她陪著去採藥,黎青蒲頂著兩個黑眼圈,背上藥簍就出門了。
以前她對藥一竅不通,如今跟著阿依采了小半年的藥,還真認識了不少草藥。
阿依一邊採藥一邊嘟囔,達旱脾氣古怪,伽羅張揚跋扈,兩個人活該天生一對。
伽羅是峪達爾開香料鋪子老闆的女兒,整天和阿依不對付,兩人見面就相互沒好臉色,可偏偏伽羅還看上了達旱,隔三岔五的就來靈藥閣,可無奈達旱卻對她沒有感覺。
不過反正這兩人都是阿依討厭的人,早早的就把他倆歸到一塊去了。
前幾天峪達爾有喜事,郎才女貌新婚,晚上眾人聚在一起篝火。
阿依個愛湊熱鬧的,早早的就跑去了,專門穿了新衣裳,在晚會上就又和伽羅碰面了,伽羅跳舞跳的好,就起鬨讓阿依和她比賽跳舞。
結果想都不用想,阿依這個四肢不協調的,慘敗。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依更討厭伽羅了。
其實阿依總在想,她可能不是胡國人,不然胡國女人都跳舞極好,偏偏她不行。
采完藥回去路上,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