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煜這副模樣,黎青蒲有些被他嚇住了。
黎青蒲頓了頓,「我是不明白你們的恩恩怨怨,也不懂得,可蕭延覲是我的丈夫,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來害他的。」
齊煜沉默起來,他久久沒有說話,最終只是嘆氣一聲,「罷了,這原本就與你無關。」
他拿著那玉墜在手中揣摩著,「今日是來與你告別的,這東西看來你不喜歡,那就算了,我想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把玉墜收起來,冷清的笑了笑,「告辭了,後會有期。」
齊煜轉身就向外走去,黎青蒲衝著他背影道,「在延昌時你救過我的命,這恩情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得,日後你若需要我幫忙,只要我能做得到,拼了命也會去做。不過蕭延覲是我夫君,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他這邊。若日後我們再相見,我希望與蕭延覲無關。」
齊煜腳步停了停,他沒有回頭,只是和她擺了擺手,就走了。
黎青蒲看著齊煜的背影,心中頗有些不好意思,無論怎麼說齊煜都是她的恩人,可她待恩人卻實在太無禮些。
她連連嘆氣幾聲,搖頭不再想這些事。
外面的長陽城熱鬧依舊,與往常別無二致。
蕭延覲坐在窗前,悠哉悠哉的喝著酒,看著窗外,看起來心情頗好。
蕭延承又給他斟滿酒,「怎樣,回來這麼久,現在也覺得長陽城不錯了吧?」
蕭延覲點頭,「長陽城確實是個好地方。」
蕭延承失笑,「你就是太過隨性了,心中想什麼臉上便就是什麼,一點都藏不住。」
蕭延覲胳膊往桌子上一撐,一臉得意。
前一陣的命案,牽扯出蕭延珩一脈,越查越甚,即使他蕭延珩再不情願,為了不與自己直接扯上聯繫,總得推個人出去。
「蕭延珩失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那麼大的臂膀,二哥不開心?」
蕭延承眸色一凝,輕輕皺眉,想責備他最終也只是無奈的道,「與你說過多少次,你就是記不住,但凡從口中說出的話,都得好生掂量該不該說能不能說,怎能這般口無遮攔。」
「我與他不合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宮中還有哪個不知道?我還怕他能因此抓我把柄不成?」
蕭延承瞪了他半天,見蕭延覲對此毫不在意的模樣,最終也只是搖搖頭,沒說話。
他怕是說不聽他這個弟弟了。
不過身在朝野,還能有這種性情,實屬難得,他也不該改變他什麼。
「二哥,雖然這繁華帝都滿是虛虛實實,但二哥一定不要被他改變,想當初二哥也是和我一樣的,現在卻少了太多自在。」
這番話讓蕭延承有些愣住,他輕輕垂眸,「我的志向從未變過,國家富強,百姓和樂,為了這個志向能夠實現,便就不能再同少年時一樣,以前是刻意收斂輕狂而故作姿態,如今裝模作樣久了便就回不到最初的模樣了。你大概會嫌我嘮叨又太悶,可我也是不得已而使然。」
「是啊,想當初二哥帶著我和延鈺騎馬射箭,四處亂竄,就如幾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天塌下來也落不到我們身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再看現在,都各自忙碌,我和延鈺還好些,二哥卻一足涉入深潭,再也難自拔了。」
「總要有人得去撐起那片天。」說完他抬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其實這話也沒錯,面對著這泱泱大國,無數的黎民百姓,總該有雙大手撐住壃國的天地。
還好正當盛世,他們這一輩不用吃那麼多苦。不用像當初祖輩那樣,連年戰亂,全民皆兵,舉國上下一片混亂不堪,唯有用手上的刀護住這巍巍河山。
記得小時候太奶奶對他說,那時候的壃國雖然窮弱,但全國上下都一致對外,毫無異心。可等國家越強,權勢越大,偏偏人們都變了。
和二哥喝了幾杯酒,碰巧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