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的疤不好治,就算醫術再精湛的醫者來,也只能讓傷疤恢復的好看一點,不可能恢復如初。
看著宛冬的傷疤,黎青蒲知道,如果不是宛冬,被燒傷的就是自己了。
經過此事後,蕭延覲心態上有些變化,他不再那麼冷落她,雖然心中還是會有所介懷,卻也開始試著去相信黎青蒲。
而她受的傷格外的嚴重,遲遲好不了,還有反覆感染的跡象,大夫說是她體質太弱的緣故。
其實想來也該是,經歷難產傷了身子,後面也沒有養好,這種種因素所致,身體怎麼受得住。別說是現在,就算是以後也再難調理回來。
朝中的事越涉越深,蕭延覲也變得越來越忙。
黎青蒲五六天了一點不見好,他也總是魂不守舍的,忙完事情就趕緊去看她。
床榻上,她面容難看,雙目緊閉著,無論宛冬怎麼喊都不醒。蕭延覲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脖領,果然又燒了起來。
「大夫呢?」他著急問道。
「瑩兒去請了。」
總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再拖下去,早晚會出事的。
此時盧江蘺走了進來,她給蕭延覲行禮後道,「殿下,妾身知道川陽有一名醫,與家中祖父是舊識,殿下不妨去請來為黎妃瞧瞧。」
說著她掏出一塊玉佩,「這是祖父貼身佩戴的玉佩,我今日特意回盧府取來,曲老先生一看便會來了。」
蕭延覲看向她,似乎像是看到希望,他大步走來,接過玉佩,「多謝了。」
盧江蘺搖頭,「殿下言重了,黎妃是為了我才受了傷,妾身近日也是萬分擔憂,能幫上忙為殿下分憂心裡也踏實一些。」
蕭延覲拿著玉佩遞給張桓,川陽不算遠,但來去一趟總得要一兩天,他如今走不開,張桓辦事妥帖,便交由張桓去辦,吩咐妥當後,自己又回到床畔陪著她。
盧江蘺就這麼看著,心中妒意不斷蔓延。
若是受傷的是自己,如今蕭延覲守著的一定會是她吧,且不說會不會因此愛她,至少會愧疚萬分而珍視她吧。
而這一切,卻被黎青蒲奪去了。
為救她受了傷,成了柔弱不堪的恩人,原本冷落她的蕭延覲會重新重視她,自己也要對她感恩戴澤。
若是她真的因此死了,蕭延覲如此重情重義的人,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她,甚至只要看到自己,就會想起為了救她而死的黎青蒲。
況且蕭延覲不會讓她就這麼死了,就算是想盡辦法,也會救回她。
來府上這麼久了,她很清楚,蕭延覲最愛的女人就是黎青蒲。
「殿下,回去歇息一會兒吧,我來守著黎妃。」盧江蘺在他身後輕聲勸慰。
蕭延覲搖頭,「不用了。」
盧江蘺輕輕蹲在他眼前,握住他的手,「殿下這樣熬下去是吃不消的,朝堂事物繁多,若是此時累垮了身子,只會更耽誤事的,不止黎妃,還有很多人都需要殿下。妾身身為府上正妃,理應為殿下分憂。」
想起還等著他議事的蔡升,蕭延覲無奈垂眸,看了看還沒醒來的黎青蒲,然後起身,「你多費心了。」
盧江蘺笑了笑,盡顯溫柔得體。
可一旁的宛冬卻是看不慣她,她恨不得自己在這伺候小姐,也不想看見這兩副面孔的女人。
好在這次她也沒添什麼亂,只是在這守著。
蔡升汪戶延等了他頗有些時候,見他來了趕緊匯報了一下新政的情況。
一些思想頑固的老氏族還是處處為難,蕭延覲不同於蕭延承,他比蕭延承更果斷,或許也是更莽撞。
蕭延承在時還維護著老氏族的臉面,花時間與其周旋,蕭延覲直接下令執行,縱然明里得罪他們也不怕。
有了蕭延覲撐著,蔡升的很多事做起來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