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六點。
蘇靈背著單肩包,用鑰匙擰開家門。
「哥哥,我回來了。」
進屋的第一瞬,正打算換鞋的她,忽地小臉一凝,似是察覺到什麼,頓在原地,輕嗅了下門口的味道。
旋即,臉上的表情漸趨陰沉。
「啊,今天怎麼樣?還好嗎?」
「嗯。」
蘇靈不著痕跡的換好鞋子,走進屋中。
「怎麼回來的?又是同學家的司機送的嗎?」
「嗯,琉衣家和我們家順路,每天都會主動提出載我回來的邀請,哥哥不必擔心。」
蘇靈環顧四周,閒聊般看著正坐在沙發床上不怎麼自在的哥哥,問道:
「為什麼屋子裡變乾淨了?哥哥,你打掃了房間?」
「是的。」
陸清端坐於客廳,拘謹得仿佛不在自己家裡——
「乾淨的環境能讓人心情舒暢,這樣才能有靈感進行創作。」
「嗯?可是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做呢?每天我都會收拾一遍屋子的呀。」
蘇靈放下包包,坐在哥哥對面。
「嗯三天一小掃,五天一大掃,我尋思我也偶爾該動一動了,不能什麼都讓你來做。你還得上學」
「是嗎?」
「嗯。」
「哥哥,看著我的眼睛。」
「啊。」
「哥哥,把你捂著臉的手拿開。」
「」
「你被誰親了?」
——
陸清知道,自己逃不過去。
甚至今天,一個字也沒寫。
碼字進度:0。
如果不是鬧鐘響起,提示著妹妹放學的時間到了,糖花是斷不可能鬆開雙臂,將自己從魅魔的宏偉懷抱中給完全鬆開的。
陸清已經徹底明白,要想安安心心的創作,身旁決計不能有任何衝動的異性,否則,休想寫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作品。
可能寫著寫著,就變成老爹版本的巨著了。
「哥哥,她對你做了什麼?用我報警嗎?」
蘇靈凝重的將小臉湊過來,先是用瓊鼻輕嗅他身上的味道,以此來評判哥哥被魅魔浸透的深度——
其次走到他身邊,觀察他身上衣服的褶皺,
以此來判斷是就這樣、還是說已經被扒掉過了,趁著自己進屋前重新穿上的——
之後拿開哥哥的胳膊,近距離盯著他臉上的皮膚,以及唇角有沒有異物。
陸清覺得,閆醫生都沒有妹妹檢查得這麼仔細。
還好自己只是接受了糖花口中的「百分之60進度療愈獎勵」,在自己的全力守心以及她的儘量克制下,
除了0距離幫她拍了一套全新正片並且發生了一點點意外交互外,沒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
「不用。她剛搬到隔壁,可能比較興奮。」
「懂了。」
蘇靈微微頷首,「她興奮的想要趁我不在吃人。」
「」
「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啊?」
「什麼故事?」
「是這樣的。
從前,有個勇者。
勇者要去魔王城打敗魔王。
去了之後發現魔王是一隻很性感的魅魔。
魅魔說,你打敗我,我就是你的玩物了;
你若放過我,我也可以成為你的玩物。
你猜,最後怎麼著?」
「??怎、怎麼著?」
「勇者成為了魅魔的玩物。」
「」
看著一本正經的妹妹,陸清覺得,蘇靈是在講述著一個非常有哲理的S班學生才能聽得懂的故事。
可惜說歸說、做歸做,道理也沒錯,問題是糖花的初衷確實是想通過她特有的方式療愈自己的精神,她並不是壞魅魔。
反過來想,自己給這隻魅魔設下了重重阻礙,劃定了常人根本做不到的門檻。
她邁過這些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