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駭然凝望齊天,只見那自天門之後跨界而來的上界仙神,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被王也捏在手中!
「你!」
那金光身影面色驚懼,此刻他是徹底慌了。
他根本無法象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以凡俗之身橫跨天門!
但此刻,根本來不及讓他心神驚懼,一道冷然之聲,伴隨那捏合在脖頸之上的五指,傳遞而來。
「我可沒說,你走的了。」
字音落下,王也變爪為掌,身軀之上,氣血憾天而出,龍象嘶吼之聲,縱貫天地,繼而一掌按壓在對方頭顱之上!
轟!!
與眾目睽睽之下,那金光身影陡然一顫,下一刻其體表陡然迸濺出道道漣漪,好似不斷被石子擊打的湖面,愈發飄搖欲墜。
最終,徹底崩散為一片流螢金光,徹底消散而開。
至此,整片天地,都在此刻為之一熄。
無數人瞳孔巨顫,或驚或駭,不一而足,久久不能忘懷。
「他斬殺了天上仙神?!」
有人驚悚出言,只覺駭然萬分,聲音都在顫抖,哪怕到了如今的地步,都難以置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幕。
「這王也究竟是是什麼來頭,一身手段堪稱驚世駭俗,不但能以天象之身逆伐陸地神仙,更能舉拳強殺天上仙!?」
無數人震撼的望著這一幕,只覺身軀戰慄,遙望其人立足長天的身影,頓時令無數人心生敬畏之意,如臨天塹!
做完這一步,王也這才將眸光看向不遠處,只見拓跋菩薩立足於武帝城畔,其人面色同樣震撼不已,一雙眸卻未有絲毫畏懼之意,平視王也的身影。
「武當王也,早知如此,昔年馬踏江湖之際,武當山下,我就該盡皆屠盡!」
他聲音冷然,散發錚錚寒意,但王也卻未有絲毫波動,平靜的看向對方,眼神漠然。
「拓跋菩薩,你以為,只留一具意志化身,便能將我限制再此?」
聽得此言,只見拓跋菩薩的身影,於此刻竟然變得模糊不定起來,朦朦朧朧,宛若鏡中月,水中花。
「限制?」
冷笑聲自其中傳遞而來,夾雜冷冽與冰寒。
「你說,我能料到你來此地,那你可猜猜,如今的北涼,又該如何?」
他聲音嗤笑,字音傳播之際,那模糊的身影徹底飄散而開,徹底消弭於天際。
但其字音,卻是清晰的傳盪在整個武帝城頭,一瞬間,整個武帝城,落針可聞!
「北涼!!?」
徐鳳年立足船頭,恍然若醒,雙眸瞪大,五指被捏合的咔咔作響。
顯然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自拖把菩薩的言語之中,意識到了一點。
北涼之地,諸國覬覦已久,北莽自然是首當其衝,只不過在眾人的印象之中,當今天下,諸國爭鋒,誰人先動無意是會將自身置於倉促之身,是故所有人都認為,縱是會有戰事兵發北涼,也至少要半年光陰進行蹉跎。
但如今,拓跋菩薩一言說出,顯然早已遠超眾人意料。
諸國,不,至少,北莽已然出手!
王也雙眸平靜,並未因拓跋菩薩的言論而生出慌亂之心,反而頗為鎮定,北涼不是軟柿子,縱是大軍兵伐,也不可能須臾異旗,更何況如今的北涼徐驍尚且飯否,更有二十萬北涼軍駐紮其中,短時間內,北莽想要就此攻下,絕非易事。
更何況,蒙古那裡,更是早有聯盟,蒙古十萬鐵騎更是整裝待發,想要直接攻伐北涼,北莽至少要掏出百萬計數的大軍,而且還未必能贏。
信念至此,王也眸光平靜,於無數人眸光注視之下自天空之上,邁步踏下。
身後,天門嗡鳴,或是因為先前那仙人的神隕而略帶暗淡,但此刻,卻是在輕輕顫抖,冥冥中好似有著一股激起濃郁的氣息自其中匯聚而來。
嗡!
天門震顫,迸發轟鳴之聲,周遭的金光愈發惹眼,於無數人驚懼的眸光之下,隱約間,一道足達百丈的威武身影,隱約自天門之後,凝聚而出,虛影恢宏,宛若山嶽一般,極具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