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拓跋菩薩的一聲吶喊,陡然間,天地大震,寒陵關城頭之上,徐驍眾人這才知道,那一直與自己等人鏖戰的陸地神仙究竟是誰!
「謝觀應,竟然是他!」
李義山,雙眸微縮,不由凝然,只覺匪夷所思。
其人一直在專注於氣運之爭,層參與了不少天下氣運之道的瓜分,按理而言,如今的天下武道氣運,早已是各有其主,謝觀應與莽離大軍無有諸般交情,怎會前去助他們一併之力?
難不成
李義山不由震駭,似是想到了什麼,久久不能言。
除非,其人盯上了,已然不是彌散四方的武道氣運,而是王朝之運
欲要借攻伐北涼之勢,將北涼氣運就此吞掠,甚至連並離陽氣運也是一併侵略。
與此同時,王也雙眸微凝,與這道篆筆浮現之際他已然有所察覺,對方快,他的速度還要更快,在他的風后奇門領域之中,萬事萬物,皆要依照他所劃分的規律而行。
「咦!」
他手指捏合其上,但下一刻其中篆筆卻是豪光大炙,其上符文亦是迸發霞光,以一種他所不能理解的力量直直刺穿他的衣袍,撕開他的血肉。
但卻被卡在了自身的胸前骨骼之上。
他如今已然是十龍十象大成,周身骨骼,比之神兵都要堅固,萬兵不能留下絲毫印記。
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這篆筆陡然一顫,旋即如有熒光一般,驟然飛回。
王也看著胸口的傷痕,不由面色凝重,果然,未至陸地神仙之境,世間終究有人能傷的了他,尤其是胸前的傷口,足足耗費了他一個呼吸,才得以痊癒,著實可怖。
若對方這一擊,再強十倍,便能輕而易舉的貫穿血肉,再百倍便能碾碎骨骼,橫穿身軀,若是千倍,豈不是
能殺死他?!
念想至此,王也眸光不由瞥向莽離大軍的深處,對方出手的剎那,自身的天機也在也無法掩蓋,被他成功截取。
一道似虛若幻,的氣機浮現而出,被他捏合在五指之內。
其人能傷他如此,已有取死之道。
「竟然未能重傷對方?!」
遠處的拓跋菩薩瞧得這一幕,可謂震撼萬分,從未想到對方如此之情,謝觀應這積蓄天地運道的一番殺伐之術,竟然都無法重創對方!?
要知道,對方這杆筆乃是以自身搜集的天下之運,凝聚而出,有大運加持其上,可謂是出必飲血,自對方凝練除此物至今,死於其手的陸地神仙,已然有五指之數!
與此同時,在他身前,只見天地開始朦朧,一道如虛似幻的身影漸漸浮現而出,其人身著道袍,手持長筆,身姿綽立。
正式之前隱藏在莽離中軍大營之中的謝觀應,如今對方顯化出身影,未有躲避。
蘆葦盪一戰,他曾以自身鑄就的木偶與之鏖戰,自然之下王也的手段,尤其是對方在陣法之上的造詣,更是令他都不由肅穆,如今又被對方截取了一道氣機,無論他躲到何處,都會被對方感知到。
正因如此,他才直接顯化出身影。
「王也,又見面了。」
謝觀應含笑出聲,並未有絲毫冷冽之意,目光看向王也好似彼此乃是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隨意而自然。
「是啊,又見面」
王也瞥向對方,雙眸冰冷,陡然間,其人身影瞬間漣漪,於長天虛空之上,盪起道道漣漪,陡然消散原地!
見得此幕,謝觀應面色凝重,當即輾轉騰挪身影,其人的手段,他早就領教過,自然知道對方的速度是何等詭異,於對方變動的一瞬,便是閃現而開!
其人身影閃爍,於蒼穹之上,一共閃爍一十八次,騰挪輾轉十八次身影,每一次最少都有千丈之遙,聯合起來,足有萬丈之距!
然而,正當他身影有所停頓之際,一道聲音徑直自他身後傳遞而來。
「今日,我便捏碎你的頭顱,祭奠吾師!」
聲音漠然,卻清晰入耳,察覺到這一步,謝觀應面龐陡然一變,不僅回過頭來。
只見王也徑直自空間之中踏出,其人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