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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更讓公孫憶摸不著頭腦,雖說這忘川的名號早年也是響亮,自打鐘不悔揚名立萬,便蓋過了忘川的名頭,但終歸是住人的地方,即便是有些稀奇事,但總不至於說成死人待的地方吧?要麼就是這些年發生了大變故,於是公孫憶耐著性子道:「這位兄台誤會了,在下並不知情,不知兄台說的死地是何意?」
挑擔漢子道:「外來人什麼都不懂,就敢來忘川?還說是尋故友,你那故友沒告訴你現在忘川發生了什麼嗎?沒來由在這誆騙與我,鬼知道你來忘川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公孫憶遭挑擔漢子一頓搶白,饒是公孫憶如此機敏聰慧之人,對上這個挑擔漢子,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旁的顧寧聞言,也趕到眾人身旁,輕言道:「這位伯伯,實不相瞞,我們來忘川是求人救命的,之前也是得了消息,在忘川有能治病救人的良藥,所以便過來碰碰運氣,只是走的時間太久,還沒找到忘川,萬般無奈之下才開口問您,若是伯伯知道,還請告訴我們。」
那挑擔的漢子瞧了一眼顧寧,見是個不大的姑娘,說起話來那是禮貌溫柔,當即道:「你這丫頭,說的倒還中聽,不像這兩人,求人問路還這般囂張,不過丫頭,那忘川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我看你性格乖巧,也勸你一句,被跟著這兩個投胎鬼去送死。」
顧寧一聽也愣住,這挑擔的漢子開口閉口不讓人進忘川,反倒是更讓公孫憶他們心中好奇,越是不讓去越要去,顧寧心中也是好奇心起,畢竟自打顧念將顧寧帶上山,顧寧便沒見過外界模樣,耳聽得挑擔漢子說忘川是死地,更是壓制不住想去瞧瞧的念頭:「伯伯,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們非去不可,還望您給指指路。」
挑擔漢子死死盯著顧寧,終於鬆了口:「唉,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非去不可,那我便依了你們,只不過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公孫憶眼睛一亮:「兄台若是願意說,這個條件只要在下能做到,便一定給兄台辦到。」
挑擔漢子冷笑一聲:「你莫要一口一個兄台,我只是長的老些,還不定誰年紀大,我叫石頭,對,就是硬石頭的那個石頭。」
阿江一聽便笑:「難怪這麼倔,還真對得起名號。」
石頭白了一眼阿江:「你們莫要說大話,我說的事你們還真不一定辦的到!」
公孫憶生怕阿江和石頭又吵起來,到時候惹的石頭不願意指路也是麻煩,於是便截住話頭道:「石頭兄弟莫要理會,直接說什麼事,只要在下能辦的,一定辦到。」
石頭也不廢話,用手一指地上的扁擔:「喏,就是這事,今日我本要挑著擔子去碧落山送東西,你們若是能幫我把扁擔挑到碧落山,我便告訴你們怎麼入那忘川。」
公孫憶聞言大喜,連忙道:「那就先謝謝石頭兄弟了。」
石頭笑道:「莫要著急感謝,你先挑起來試試。」
公孫憶不明就裡,心道不就是一扁擔重物嗎?自己一個習武練氣之人,挑個扁擔還不是駕輕就熟?於是便將身子一矮,將扁擔落在自己肩頭,繼而提氣起身,誰料地上兩個竟籮筐紋絲不動,拴住籮筐的繩索直將扁擔拽成彎弓,公孫憶都沒能站起身來。
公孫憶暗暗心驚,一來詫異這扁擔到底挑的是何物?二來詫異這石頭為何能如此輕鬆的將扁擔挑起來。
石頭哈哈大笑:「你這膿包,還說一定辦到,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成,我看我也沒必要跟你們在這蘑菇,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此別過。」
說完便要去挑擔,公孫憶忙道:「石頭兄弟莫急,先前是我小瞧了這扁擔的重量,你讓我再試試。」
顧寧瞧見扁擔有異,也知道公孫憶一下沒起來,想必第二下即便起來了,之後挑擔走路也是難事,不過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公孫憶則對阿江道:「阿江兄,我那徒弟還勞你背著走吧。」
阿江笑道:「這個容易,公孫兄專心挑擔便是,那少年我來背著。」說完便行至裴書白身邊,伸手便要將裴書白拉起來,不料剛觸到裴書白皮膚,阿江的手立馬縮了回來,阿江面上微微變色,好在是背朝眾人,公孫憶和顧寧都沒發現阿江變了臉色,但見阿江遲遲不將裴書白背起,顧寧便開口去喊。
阿江思索了一會,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