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生母早逝,養母也不在了,雖說這話說著不像話,但是好歹錦書不要面臨兩重婆婆的問題,只需要去拜見一下皇后便是了。
皇后這麼多年下來,無子無寵,唯一一個女兒榮安公主也出嫁了,好在嫁得還算不壞,駙馬家裡對公主還是不錯的,皇后對於自個的將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對於所有的皇子都是不冷不熱的,這也是難免的事情,不是自個親生的,人家都有自個的親媽,皇家有皇家的規矩,哪裡會允許真叫那些皇子養在皇后身邊,皇后當年想要抱養一個皇子,都叫聖上給否了。
當然,皇后肯定是有自個的立場的,比如說,她應該不會希望如貴妃這些人的兒子將來得意,貴妃本來如今勢頭都凌駕在自個頭上了,自個這個皇后就是個擺設,擺設還有人看看呢,她這長樂宮等閒都沒個人過來。
皇后也懶得跟那些妃嬪玩什麼把戲,因此,乾脆做出一副冷淡的樣子,除了初一十五,按照宮規,你們這些妃嬪過來拜見一下她這個大婦之外,其他時候,壓根誰也不見。
這會兒楚穆帶著錦書過來,皇后也就是穿了一件玉色的家常衣裳,並沒有穿著什麼厚重的禮服,等著楚穆與錦書行了禮,敬了茶,錦書還孝敬了自個繡的一個抹額和一個四扇的四季花開小炕屏。
皇后含笑接過抹額和炕屏,立馬就叫宮女將炕屏擺上了,說道:「真是好手藝,真針線,實在是鮮亮得緊!」
錦書也是趕緊說道:「母后喜歡,就是兒臣的福氣了!母后若是不嫌棄的話,兒臣便常來孝敬!」
皇后笑了笑,說道:「本宮知道你的孝心,不過,都要皇家的兒媳婦自個做針線了,還要那些宮人做什麼,你們小夫妻日後和和美美的,本宮就高興了!」
說著,皇后直接吩咐身邊的宮女送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見面禮,卻是一副翡翠頭面。翡翠也是近些年才流行起來的,軟玉雖說溫潤,但是顏色終究寡淡了一些,而水頭好的翡翠卻是不同,只要做工好,做出來的首飾極為鮮亮。不過,翡翠的硬度很是不低,這年頭又不像是後世,有著各種輔助的手段,因此,加工難度很高,這也導致了,雕工手藝好的翡翠首飾頗為難得,因此,更顯得珍貴起來。
皇后拿出來的這套頭面卻是玻璃種的,水頭十足,卻是翡翠中的上上品,出手不可謂不大方了。
錦書接了頭面,皇后點了點頭,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這才說道:「時候也不早了,聖上那邊也要下朝了,你們過去拜見聖上吧,本宮就不留你們了!」
出了長樂宮,錦書低聲問道:「皇后娘娘一向如此嗎?」
楚穆也是輕聲說道:「雖說聖上那邊少來長樂宮,不過長樂宮這邊一應供給一向如常,並不敢有半點剋扣,何況皇后娘娘自個手頭有產業,有人手,年年千秋,也有人祝壽送禮,因此,私房還是頗為豐厚的!」
錦書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皇后乃是正妃,當年嫁入皇家的時候,如錦書一般,皇家準備的聘禮和嫁妝都是頗為豐厚的,這些日後自然是皇后的私產,不比宮中其他嬪妃,嫁妝不足,份例又都是有數的,若是得寵的話,能夠得到聖上的賞賜,下頭的人也會爭著奉承,若是不得寵的話,那點份例,養著手底下的宮人都不夠,宮裡這些妃嬪想要爭寵,有很大程度上爭的就是物質上的待遇。
錦書知道之後,難免想起了韓玉娘,韓玉娘進宮不過是低等的御女,能有多少份例,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宮中怎麼樣了,只是如今她這個身份,跟韓玉娘有什麼往來,可就不怎麼方便了。
說話間,便已經到了乾陽宮,這邊是聖上的寢宮,就在太極宮後頭,御書房也設在這裡,聖上下朝之後,一般就會直接返回乾陽宮。
楚穆帶著錦書到了乾陽宮外,這會兒還沒有下朝,乾陽宮的太監瞧著楚穆他們過來了,連忙引著兩人進了偏殿,說道:「郡王殿下,王妃娘娘,聖上還沒下朝呢,之前上朝之前吩咐了,您二位要是來早了,就在偏殿候著,等聖上下朝了再去拜見!」
楚穆笑吟吟道:「那就多謝孫公公了!」乾陽宮中的太監中,最頂頭的自然是聖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懷安,而這位孫公公雖說不是最頂尖的那一層,但是也是乾陽宮中比較得用的,楚穆自然不能怠慢了,順手就是一個荷包送了過去,孫公公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