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其深輕微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頭看向了威廉爵士的腦袋,「我腦子裡突然被擠了一些複雜的事情,不過現在大概能理清楚了。」
威廉爵士歪了歪腦子疑惑的追問著,「哦?先生,您理清了什麼事情?」
「威廉爵士」雲其深盯著威廉爵士那蟲子的腦袋的眼睛,他嚴肅的開口,「你是醫生給辛迪催眠出來的理智潛意識,是用來中和辛迪的癔症的對不對?」
威廉爵士聽完雲其深的話後並沒有感到十分的驚訝,他反而笑著回應道:「先生您真的很聰明。可先生您又是什麼呢?您應該不屬於這個夢境才對。」
一蟲一人對視了良久,為人絕世,也便趁此機會講明了自己的身份。
知道威廉爵士身份的雲其深微微一驚:「原來你是個心理醫生。」
威廉爵士點了點頭,他的觸鬚往兩側一歪,「沒錯,威廉爵士是我在這裡的化身。先生,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很可怕的案件,我們很需要這個孩子的回憶來做證據。」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他能記住什麼?」雲其深一邊朝著出口處走去一邊說著。
威廉爵士緊跟其後面,「您可能還不太了解情況先生,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
「是身體成長了,心智沒成長?」雲其深在意的問了問。
威廉爵士搖了搖頭,「不是的。」
「那是什麼?」
雲其深轉過頭來看著威廉爵士的上下顎動了動好似在嘆氣一般,「我們現在所調查的是他手術切除的那塊腦細胞。」
腦細胞?真是一種新奇的調查方式。
雲其深並沒有感到驚訝,他甚至笑出了聲,「哈,還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調查呀。」
威廉爵士又趕忙說道:「畢竟這件事真的很嚴重,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來抓住犯人。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孩子的記憶。我們這邊的時間也非常的緊迫,我們需要在兇手離開之前找到他的證據並將他抓捕歸案。」
雲其深點了點頭,他隨後又在意的問道:「麻煩問一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案件需要一個孩子的記憶來作證?」
威廉爵士咳嗽了兩聲,然後用極其嚴肅的聲音說,「醫院裡發生了一場非常嚴重的殺人案,幾乎整個醫院的人都被殘忍的殺害了。我們控制的兇手是一個比較有錢的混蛋,他犯過很多事情。不過後來都得到了解決,這次是醫院外圍有人看到那個傢伙渾身是血的跑出了醫院。
所以我們才抓了他的。但是他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變得神志不清,瘋言亂語。他的家人更是要將他送到國外去,我們阻止不了。為了找到他殺人的證據,我們想了很多的辦法,也查了很多東西。最終我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
雲其深瞭然了,「你的意思是說辛迪他現在已經死了對嗎?」
「是的,沒有錯,他以一副成人的樣貌卻像嬰兒一般蜷縮著死在了自己母親的懷裡。」威廉爵士的描述很生動,通過他的話語就能知道。辛迪是多麼想以兒童的身份獨占他的母親。
「這還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雲其深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心裡似乎察覺不出什麼悲傷的感情來。
「先生您又是為何而來的呢?」這次輪到威廉爵士好奇的問了。
雲其深很坦然的說,「我也是有些原因在這裡的,不過看來我需要幫他完成這個夢才算是完成我的任務。去幫他製造一個美妙的夢,對他好,對我也好。」
威廉爵士提醒道:「那您可要抓緊時間了,先生。他這個腦子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雲其深繼續往前走,走出那怪物的體內後,眼前也便是一片明亮。
雲其深為了適應光芒眨了眨眼睛,他同時說著,「我想你也能察覺出來了。這孩子一直對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充滿著敵意。但想要去化解這種敵意有可能比較難。」
威廉爵士也從陰暗的怪物體內走到了光亮之中,光亮使他的後背甲殼變得更加油亮。
「先生,我們了解的只是這孩子想讓我們知道的東西。真實的情況還沒有被我們所挖掘出來。」
「但我們已經找到了最關鍵的物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