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日月青天
只見天一盟中有人擠身而出,腳下微微一點,身形一躍,已是站在台上,正是「日月青天」鮮于淳,卻見他指著中原群雄這邊朗聲道:「祝未風!我鮮于淳說過,今天便是你我一見分曉之時。方才我們未分勝負,今日再決一戰,誰勝了,誰便是我華山派的掌門人!」
在場誰也未料到鮮于淳居然會在此時向祝未風挑戰。
鮮于淳本是華山派門下,雖早被逐出華山,但他身祝未風挑戰,卻仍有同門相爭之意,他人自然不便出場應戰,再說武林中人最重臉面,對方索戰時避戰不出,未免惹人恥笑,祝未風身為華山派掌門人,更是丟不起這個人。眾人的眼光便登時俱都落在祝未風身上。
祝未風苦笑一聲,取過身邊的松紋劍,提步便朝祭天台走去。
「師父!」旁邊的岳肅蔡子峰二人叫道。
「不妨事。」祝未風聞言止住腳步,回頭看一眼,淡笑道:「肅兒,子峰,萬一為師不測,你二人切不可找鮮于淳拼命,即刻迴轉華山,讓二師叔江未平接掌華山掌門之位,並傳命華山派弟子,鮮于淳若再犯華山,華山派弟子皆可反擊,但在任何情況下俱不得殺鮮于淳。」
「師父!你的手!」岳肅和蔡子峰二人既是悲愴又是不解,聲音里一股悲憤之情。
「我手不礙事。」祝未風輕撫一下臂骨折斷的左手:「鮮于淳乃本門前代掌門之子,和華山派淵源頗深,我華山派乃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不做那等不仁不義之事,有損華山威名。我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此乃掌門諭令,華山弟子不得有違!」祝未風森然道。
「是,師父,遵掌門令諭。」華山派門規甚嚴,祝未風此言一出,岳肅和蔡子峰雖滿心不甘,卻也只得低頭領命。
「哈哈哈哈,祝未風,別假惺惺地說這種話,今日是你我一決生死之時,說什麼話都是放他娘的狗屁!你們污我父清名,奪我父掌門之位,把我鮮于淳趕出華山派,我鮮于淳今天就要和你們算算總賬!」鮮于淳武功一流,相隔只是數丈,祝未風對岳蔡二人所說之言自然聽在耳中,嘎嘎狂笑,笑聲極是刺耳。
「鮮于師弟,令尊鮮于通暗害白師伯,當年在明教光明頂,鮮于通曾向天下英雄親口說出自己殺害白垣栽贓明教的事,最後被崑崙派『鐵琴先生』何太沖夫婦誤傷而亡,此事天下皆知,你又何苦執迷不悟?所謂罪不及孥,令尊所做之事和鮮于師弟無干,華山派也從未想著要把師弟趕下華山,是師弟你自己一怒之下反出了華山派。你我自小一起長大,同門學藝,本親如兄弟,又何苦相爭如此?以致親痛仇快?」祝未見無可奈何,只希望最後一通話能勸醒鮮于淳。
「這種話只能哄哄小孩,祝未風你還想騙誰?我父光明磊落,一生豪傑,畢生只為光大華山門楣,你們不但害死了他,妄奪掌門之位,還以不堪之言污他清名,實在是惡毒之極!你說天下英雄都聽到了,如今各派在此,你問問有誰聽到過?有誰知道?有何證據?這些全都是你們造出來的謠言!今日我鮮于淳今日若不能雪此大恥,又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祝未風,你就少廢話,出招吧!」鮮于淳嘶聲叫道。
「敢問這位莫非是原華山派掌門鮮于通,鮮于先生之子?」坐在後邊原本一言不發的張無忌突地出聲。
「正是鮮于淳!你是何人?」鮮于淳大聲道。
「不敢,在下當年正在光明頂上,親歷其事,這位祝掌門所言句句是實,無一字妄語,在下可以作證。」張無忌道。
「你?你分明是祝未風請來的人,你的話豈能相信?儘是胡言亂語,你再羅嗦,我鮮于淳連你一塊兒殺!」鮮于淳瞪眼道。
「在下確實身歷其事,並無虛言。在下和祝掌門也是初識,絕非相約胡言亂語。」張無忌道。
「阿彌陀佛。鮮于施主,老納雖然當年並未一起去往光明頂,並未親眼目睹令尊之事的內情,只不過老納相信這位張先生所言句句是實,當世之上,對此事最為清楚的恐怕便是張先生了,還請鮮于施主勿出粗言。」普雲起身合什道。
「嗯?」普雲身為中原武林第一大派的住持方丈,他的話鮮于淳自然不敢輕忽,聞聽此言,滿面疑色地朝張無忌望一眼,哼一聲:
第165章日月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