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鐘左右,距離江上鄉大約四公里的小廟,正在山路上跋涉的橫山勇等人和第10師團的搜索小分隊會合了。 飛「快,立刻代我去見你們師團長!」橫山勇確認了那幾個士兵的身份以後,對他們說道。
這幾個士兵不敢怠慢,立刻將他帶往筱冢義男那裡。筱冢義男自從被學八師炮襲一把以後,其想將第11軍救出來的心思就淡了。他不傻更不呆,學兵軍可以無視第11軍的存在而集優勢炮兵偷襲他們,這至少說明他們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心知肚明的事情,皇軍的傳統,都喜歡瞞報傷亡數字。那麼,第11軍的傷亡究竟如何呢?如果真如第11軍匯報的那樣,只是第33師團被圍殲,而其它幾個師團只是小有損失,那學兵軍憑什麼可以組織如此密度的炮火進行偷襲呢?越想越覺得其有貓膩,越想越覺得前路艱難,筱冢義男便下令加強偵察和搜索,如此一來,整支部隊的行軍度也就慢了下去。
對於橫山勇,筱冢義男自然是認識的。而且,因為都是陸軍士官學校出來的,所以非要追究淵源的話,筱冢義男還要叫橫山勇一聲學長呢。上學的時候,橫山勇也是風流人物一枚,對於筱冢義男來說乃是「久仰大名」哪。只是,此刻見了面,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人和自己想像的學友聯繫到一起。鬍子邋遢是什麼的也就罷了,關鍵是那精氣神完全不像啊。筱冢義男正在那發愣,顯得很沒禮貌的時候,橫山勇已經熱情的伸出手去:「筱冢君!久仰了!」
「哦,橫山君,久仰久仰!」寒暄過後,筱冢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的疑問:「橫山君,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是岡村司令官讓你們來接應我們的馬?」
「不是,筱冢君,立刻讓你的部隊停止前進吧。」
「嗯?」
「前面有支那人的陷阱。現在在靖安和奉新一帶,學兵軍至少集了五個師的兵力。你們才兩個師團——」
「可是,不是有你們的主力部隊的嗎?」
橫山勇臉紅,苦笑,說道:「別提了,什麼主力部隊,我們11軍已經徹底打殘了。」
「啊?那麼,奉新縣現在還有多少人?」
「不超過一萬人!」
「啊!不超過一萬人,也就是說,貴部的傷亡已經超過了十三萬——」筱冢義男說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完他和堤不夾貴對視一眼,眼睛裡全是震驚的神情。難怪他們會如此,前後交戰不過十天,第11軍兵力還占優呢,怎麼就打成這樣一種結果了?第10師團和第108師團加起來才五萬多人,如果學兵軍真的如此犀利的話,那他們這點人馬填進去夠什麼啊?根本治不了事啊。
在友軍面前闡述已部的傷亡人數,處處凸顯已部的不用,這對橫山勇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不過,哪怕只是為了能夠讓皇軍少損失一些部隊,他便又覺得,自己這麼做是義不容辭的。
完全被震驚了,筱冢義男和堤不夾貴耳語兩句,讓他去將第108師團的師團長和參謀長谷口元治郎以及矢崎勘十請過來,對橫山勇說道:「太不可思議了,那麼,橫山君,您這是?」筱冢義男很懷疑橫山勇是臨陣脫逃,不過礙於面子,他沒有直接問出來。
他倒是多慮了,經過這一次生死考驗,橫山勇其它方面沒長進,這臉皮可是徹底的鍛煉出來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脫口道:「岡村司令官擔心歐陽雲以他為餌誘你們入瓮,讓我們率少部分軍隊突圍來截住你們。還好,我沒有太遲。」
「那按您的意思,我們不去救援奉新了?」
「不。雖然岡村司令官是這個意思,但是我認為,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橫山勇大義凜然的說道,到讓筱冢義男不好判斷了。他想了想問道:「那麼請說說您的建議好了。」
橫山勇點點頭:「我們繼續走這條路的話,難免會落入學兵軍的陷阱。我們突圍出來的時候,發現歐陽雲已經將部隊主力悉數調到靖安和奉新一帶了。學兵軍總攻也就六個師的兵力,既如此,那麼我們乾脆走永修縣。先攻下永修,再往南奇襲南昌,而只要拿下南昌,那麼,我們往西可以救援奉新,往東可以配合畑俊六閣下夾攻上饒和鷹潭。不僅如此,如果第5軍能夠派一支部隊繞過鷹潭過來南昌的話,我們還可以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