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參與這場戰鬥的一共有六個師將近五萬人,其最著名的為騎兵第六師。名為騎兵,實際上這支部隊卻是標準的機械化步兵建制,下轄兩個作戰大隊和一個空支援大隊。明明是步兵卻叫做騎兵,這源於英美國家的傳統。比如英軍就存在著某某騎兵師,某某龍騎兵團、槍騎兵團,但實際上,這些部隊根本就不存在馬,部隊的機械化程度相當的高。這支美軍的最高指揮官系曾經在台灣接受過學兵軍特訓的溫賴特四世將。在這一人事任命上,方最意的其實是和郭奎長期合作過的夏普。不過,正因為夏普和學兵遠征軍高層有著不錯的私誼,這引起了麥克阿瑟的猜忌,麥克阿瑟堅持,最終溫賴特反而因此得以上位。
二次瓜島戰役戰敗,並因此促成學兵軍真正主導太平洋戰局,這在麥克阿瑟看來自然是個恥辱。而從此以後自己將聽命於一個國女人的指揮,這在他看來更等若是被直接扇耳光。這也是他為什麼私底下牢騷滿腹,認為女人應該遠離戰爭的原因。大男子主義作祟,令麥克阿瑟在這件事上遲遲轉不過彎來,於是,只要是白流蘇制定的計劃下達的命令,他便都本能的對著幹,好像不這樣,無法體現自己的高明似的。
格拉斯之戰的作戰計劃,因為是白流蘇提出來的,自然再次遭到了他的強烈質疑。而他對這份計劃最感到懷疑的地方,在於白流蘇命美軍騎兵第六師負責包抄,卻令國遠征軍的海軍陸戰隊第一軍第三師堅守一個離格拉斯很遠、貌似無足輕重的地方。爭論到最後,他同意騎兵第六師擔任包抄任務,同時又指出單單一個騎兵第六師兵力似乎薄弱了點,建議將第三師也用於包抄:「畢格拉有守的必要嗎?我不相信日本人會選擇從這裡突圍!」
盟軍太平洋戰區司令部的高層遠不似表面看上去那麼和睦,美高級軍官之間的爭鋒幾乎從來沒有停止過。偏偏,在個性上,麥克阿瑟和白流蘇有著相同之處,很多時候都表現得很固執。於是,往往,本來是一個小的爭議,到了他們這裡卻往往就會放大化。甚至於歐陽雲和羅斯福一度不得不扮演調節者的角色,頻頻的或批評或安慰或勸解麥克阿瑟或白流蘇。
畢格拉遠離珊瑚海,而且往東去的地形十分複雜,並不適合於部隊運動,所以在麥克阿瑟看來,即使日軍最終要從格拉斯突圍的話,也會選擇走沿海路徑。他認為自己是掌握真理的一方,然而,他碰到的卻是一個似乎有點蠻橫無理的上峰。他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大通道理,結果卻被白流蘇用「你是總指揮還是我是總指揮」最後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白流蘇才是總指揮,所以,她的話才最具備權威性。
戰鬥開打,因為麥克阿瑟和白流蘇的這一番爭論,美軍騎兵第六師在進行包抄作戰的時候,低層官兵的牢騷就特別的多——「我說長官,國女人憑什麼這麼做?她讓隊在畢格拉看山景,卻讓我們長途跋涉包抄日本人的後路——難道僅僅因為她是最高指揮官嗎?」
「讓國人,還是一個國女人來做我們的總指揮,我以為這是國會對我們一線將士極端的不負責任。」
「婊/子養的,為什麼執行包抄任務的不是國人而是我們,國人不是戰無不勝的嗎?」
……
騎兵第六師的師長名叫戴恩,四十歲左右的一個喜歡抽雪茄的胖子。他同樣對這次任務趕到不忿,不過相對於低層官兵,他顯然更具備軍人的榮譽感,所以,雖然他心也有意見,卻絕不會說出來。聽見手下們的議論,他先是保持沉默,終於,在感覺到可能影響士氣和行軍度的時候他出聲呵斥道:「閉上你們的嘴巴吧,你們也知道國人戰無不勝?那麼,等打了勝仗拿出成績以後再來譏諷國人吧。戰場上從來都是勝者為王,而現在國人的戰績比我們好,所以我們只能聽國人的,而且要聽一個國女人的。」
白流蘇這樣的安排,確實很容易讓人懷疑她的居心,會覺得她是厚此薄彼,欲保存國部隊而讓美國人當炮灰。這種懷疑,在格拉斯之戰打到第九天的時候尤甚。
白流蘇以日軍一個精銳的戰車師團為餌,成功的引來另兩個日軍師團和五個共榮軍師團入援,然後關起門來打狗,利用美軍第六騎兵師超強的機動能力,對日軍完成了包圍。而盟軍的戰略意圖一暴露,自然激起了日軍的猛烈反擊。在小泉的調度下,更多的日軍
第八百八十六章 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