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軍的這種軍餉給付方式,自然是歐陽雲出的點子。 飛歐陽雲當然沒安好心——他不怕法國人會攻擊他居心叵測,且別說學兵軍現在拳頭夠硬夠大,且看得見摸的著的誘惑擺在那裡,他堅信法國人權衡利弊以後,一定會乖乖的就範。
「法國復能否真的打回歐洲,關鍵在我們。我們國人向來慷慨大方、樂善好施,條件允許收益可觀的話,我不介意幫法國人一把。當然了,真到了那一天,印度支那聯邦肯定不存在了——哪裡去了?賣給我們學兵軍了啊!不不,我當然沒有殖民東南亞的打算。但是我認為,一個負責任的世界性大國,是有義務首先維持好周邊地區安全形勢的。我可不希望我們幫他們獲得獨立,結果還被當做敵人一樣的對待。就是要成為敵人,那也應該是我們首先揮起刀槍……」
以上一番話,是歐陽雲就學兵軍幫助昂波斯組建復國僱傭軍,對印度支那聯邦甚至東南亞的未來有何影響的一番闡述。
分析他這番話的實質其實就一個心意思,學兵軍吃定法屬印度支那聯邦了。
德古和克拉利白天觀摩完僱傭軍的訓練,晚上便在當地法僑為德古舉辦的歡迎酒會上見到了讓德句還有小林。
讓德句和小林膽子倒是足夠大,小林早早的就藏在了那家夜總會的酒窖里,讓德句則喬裝扮成了一個侍者。當他以侍者的扮相出現在德古和克拉利面前的時候,德古驚愕萬狀,手指著他差點沒驚呼出聲。
讓德句向他使個眼色,道:「先生,請跟我來!」然後轉身離開了大廳。
德古和克拉利對視一眼,後者向一邊的「哥曼德」上尉做個手勢,然後和德古跟著讓德句走去。
讓德句直接將他們引到了酒窖,進入酒窖以後,他看著克拉利問德古:「這是哪位將軍?我怎麼不認識?」
遠東艦隊重量級的軍官,讓德句全認識,所以才會這麼問。
德古答道:「他是羅貝爾的侍衛官瓦萊福上校,讓德句,你找我有什麼事?」
讓德句再看了克拉利一眼,沒有再糾纏他的身份問題,將他們往裡間引去,一邊說道:「德古將軍,我為你引薦一位老朋友。」
德古和克拉利對視一眼,跟著他往裡面走去,很快便看見了戴著頂禮帽站在那裡的小林洋太夫。
德古沒想到這個朋友竟然是日本駐印度支那聯邦公使小林洋太夫,脫口驚呼道:「小林公使?」
小林微笑著回道:「德古司令官,很高興又見到您!」說完摘下禮帽朝他微微一躬。
克拉利的眼眸收縮了一下,看了一眼讓德句,若有所思。
小林也注意到了他,問讓德句:「他是誰?沒關係嗎?」
讓德句:「他是我們西印度總督羅貝爾將軍的侍從官瓦萊福上校,自己人。」
小林「哦」了一聲,朝克拉利微微一躬,然後對德古說道:「德古司令官,沒有徵得您的同意就出現在這裡,還請您見諒。」
通過讓德句那封信,德古知道了他的親日立場,但卻沒料到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心頭有點訝異,但是面上卻不展露分毫,他很有風度的說道:「小林公使客氣了,」然後,他看向讓德句,問道:「羅蘭呢?他怎麼沒來?你們沒在一起嗎?」
「羅蘭病了,」讓德句道。看著德古,他試探著問道:「德古將軍,您和學兵軍的歐陽雲總司令見過面了嗎?」
「沒有?我是在英國人的幫助下從緬甸東南部直接來河內的。讓德句,說說看吧,你們接下里有什麼打算?」德古說著,朝克拉利看了看。
克拉利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就好像德古始終對他抱有戒心一樣,他對德古也沒有完全信任。感覺到德古剛才特別提到英國人有些突兀,他不禁擔心,德古的立場也許並不如他之前保證的那樣堅定,如果日本人開出足夠的條件——比如許諾幫他奪回印度支那聯邦的總督之位的話,難保他不會改變立場。起了疑心,他凝神聆聽德古和讓德句之間的對話,不肯放過一字一句。
克拉利的疑慮是有道理的。德古確實有提醒讓德句和小林洋太夫的意思,只是他們兩人太緊張了,並沒有體會到他的用心良苦。
讓德句一開始選擇和日本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