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傳自29軍大刀隊的大刀白刃戰法,招式簡單不花哨,但是其實用性卻是無與倫比,在李子文的鏡頭裡,兩波黃色和兩波草綠色的人流撞向一起,初始,左手的草綠色的人流顯得有些慌亂,不少年輕的學兵因為緊張,忘記了使用大刀的要訣,他們沒有先向上撩再順勢下劈,而是直接劈砍,這直接導致了自己的胸門洞開,被小鬼子長度明顯占優的刺刀刺中,許多人只一個照面就被刺倒在地,不甘的失去了再次站起來的機會,
戰場上的生死相搏,容不得半點猶豫和矯情,真正的戰士,總是從血與火的考研中成長起來的,年輕的學兵軍要成為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強軍,犧牲是必不可免的,
一個接一個的戰友,昔日的好兄弟倒在自己身邊,他們的慘叫讓年輕的學兵們很快就忘記了恐懼,仇恨在他們心中蔓延,其帶來的力量足以讓任何一個人變得堅強,戰友接二連三的倒地並沒有讓後來者陷入混亂,當一個年輕的學兵一刀挑起刺向自己胸口的刺刀,順勢一個下劈將一個鬼子砍翻在地,他怒吼出聲:「小鬼子,納命來。」又一柄刺刀毒蛇一樣向他刺了過來,他根本不避,再次將刀掄起,刺刀和寬厚的刀背相擊,「嘡啷」一聲,刺刀被磕開,剛剛砍殺一個鬼子的年輕學兵再接再厲,絲毫不手軟的掄刀劈下,一顆齜著牙的鬼子人頭飛起,頸項里血如泉涌,年輕的學兵一腳將還沒來得及倒地的鬼子無頭屍身踢倒,揮刀大呼:「兄弟們,殺啊。」
「殺。」一個、兩個,適應了血與火的年輕學兵們從心底深處吶喊出聲,逐漸匯成驚天動地的怒吼,僅僅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一度顯得弱不禁風的草綠色人流變得厚實起來,而當面的黃色人流好像撞在了一堵牆上一樣,頭破血流、屍橫遍野,
和年輕的學兵們相比,教導總隊的官兵一開始就顯示出了無與倫比的霸氣,在李子文的攝影機里,白色的刀光從始至終便沒有停止過翻滾,其中,大概五人組成的一個小團隊,其中有兩個使紅纓槍的,更是一路直進,在他們手下,根本沒有一合之敵,乃至,強悍如日寇者,最後看見他們竟然是落荒而逃,
攝影機的鏡頭一轉,一支三十人左右陷入黃色浪潮的小部隊被凸顯出來,這幫年輕的學兵沖得實在太快了,雖然,他們斬殺了不下於已方人數的敵人,但卻也將自己陷入了險境,幾百個鬼子,幾百支閃著寒光的刺刀層層疊疊的圍住他們,一個軍銜是少佐的軍官揮舞著指揮刀,叫囂著,最靠里一層的鬼子叫囂著撲了上去,刺刀指向年輕學兵們的心口,
二十幾個學兵圍成了一個圈子,裡面是他們三個負傷的袍澤,外圍的學兵人手一把大刀,刀口朝下,刀刃向著自己,他們一動不動,硝煙中靜立如山,雖然隔得遠,無法看清他們的神情、眼神,但是李子文有種感覺,此刻的他們,便如同古時那些以除暴安良為己任的大俠一樣,帶著一絲嘲諷面對著江湖宵小,
李子文卻是高看他們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這被日軍團團包圍著的三十一個年輕學兵,其中大多數心裡都緊張得要命,他們大多數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幾個人還因為後怕而手腳發軟,連刀都握不緊的樣子,唯一真正做到不動如山的只有排長江雪晴,江雪晴開始也是緊張的,不過,在他接連砍倒兩個鬼子,並且濺了一臉血之後,他脫變了,成長了,血是在砍殺第一個鬼子的時候濺到臉上的,他的教官不在這裡,否則江雪晴肯定免不了挨罵,一刀磕開當面鬼子刺過來的槍刺之後,他順勢下劈,刀刃正好對著那小鬼子的脖頸,這種情況,只要輕輕的順勢一拖,那鬼子即使不掉頭,也肯定會割開頸動脈而一命嗚呼,直砍和帶拖的區別,教官在教授的時候講過多次,江雪晴卻還是忘記了,他狠狠的砍了下去,結果雖然將那個鬼子當場放翻,刀卻也嵌進了頸骨里,力道用老,竟然沒能就勢拔出來,而被那鬼子帶倒了,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這時,要是有鬼子過來捅他一刀,估計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是幸運的,附近沒有得閒的鬼子,他坐在地上,雙手拔刀,刀出,血水噴灑,濺了他一臉,他心情的緊張時可想而知的,被鮮血迷住了眼睛,那種驚懼的感覺竟然讓他大聲叫了起來,叫著,血水流進了他的嘴裡,那是一種咸腥的味道,鮮血入喉,他竟然不怎麼緊張了,然後還有心思想起了岳武穆《滿江紅》裡的那句名句,,笑談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