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垣島,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五十左右,倉根野雄通過望遠鏡看見遠處海面上亮起點點燈光,如釋重負的吁出一口長氣,,支那人終於撤退了,白天的戰鬥,學兵軍不計傷亡的狂攻讓倉根聯隊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單純步兵對決,防守一方的倉根聯隊當然占據絕對優勢,可是制海權、制空權都在東山艦隊手中,而且台灣集團軍還有著火箭筒和噴火器這樣針對坑道戰術的戰術武器,所以倉根聯隊固然給台灣集團軍造成了極大傷亡,自身卻也付出了慘重代價,戰事才剛剛開始兩天,部隊傷亡人數就超過了一千五百人,而且另有二百餘人失蹤,這讓曾向師團長岡本三生中將保證能堅守一個月的倉根野雄感到前途生死兩茫茫,原先本就談不上高昂的心氣也越發的低了,夜晚是占有地利的防守一方天然的夥伴,再有眼見為實和昨晚支那軍隊停止進攻佐證,倉根野雄以為接下來又將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九點半鐘左右,在召集幾個大隊長布置了晚上的警戒細則後,倉根野雄回到指揮部,先是給設在沖繩的司令部去電匯報情報並請求援軍,再電話巡視了幾個重要崗位,然後就躺到床上,準備好好修生養息一番以養足精神迎接白天的再次苦戰,閉上眼睛前,倉根將手槍放進枕頭底下,自語道:「現在好好休息。」然後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就沉沉睡去,
連綿的爆炸聲中,一朵朵蘑菇雲攜帶著火焰騰空而起,最後一座機槍堡壘被掀翻了,成群的支那人嘶喊著衝殺上來,倉根野雄放眼四周只看到不足十個手下,發出「天亡我也」一聲大喝,然後抓起身邊的一支機槍就果決的站了起來,手上扣下扳機,嘴裡發出呼喊:「天皇陛下萬歲。」倉根野雄已經做好了「玉碎」的準備,便在此時,山崩地裂般的一聲巨響震得他耳膜轟鳴,下一瞬,有熟悉的戰機引擎聲傳入耳朵,他抬頭望去,卻見一架富士山超級戰機機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來,看見戰機機身上那親切的太陽旗,倉根不禁熱淚盈眶,,「天皇陛下沒有放棄我們。」他心中高呼著,視線黏在那架富士山上邊再也轉移不開,「噠噠噠,空空空。」戰機前面的機炮和機槍同時噴吐火舌,火線掃到處,支那人成片的倒了下去,,「吆西。」他大聲喊好,人猛的從床上跳起,眼睛睜開,入眼處一片漆黑,這才發現是南柯一夢,
「原來是個夢。」他以遺憾的口氣喊著,忽然眉頭一蹙右手迅疾的從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槍,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正在震動著,頭頂「簌簌」落下石灰塵土,他依稀分辨出,剛才還有一聲山崩地裂般的巨大聲響炸響,「怎麼回事,小島,小島你在哪裡,。」他大聲喊著去拉電燈開關,「嗒嗒」聲連響,四周卻依舊一片黑暗,心中略慌,他一邊脫口罵出「八格」宣洩情緒,一邊循著外面透進來的一絲光亮打開門摸出洞室,
進入甬道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坑道左邊盡頭正不停閃爍著光亮,他的眼睛立刻瞪圓了,一顆心也沉入了冰冷的海底,距離指揮部不遠的地方正是聯隊最大的地下彈藥庫,現在彈藥庫方向還在持續響起爆炸聲,再有這不停閃爍的光亮,他已經可以確認剛才乃至現在的爆炸聲肯定都是彈藥庫發生爆炸引起的,「八格,小島鳥語你在哪裡。」他嘶聲喊著,然後就看見閃爍的光芒中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誰,小島鳥羽,是你嗎。」倉根喊著,心中的不安卻更強烈了,
十九歲的米宇楠進入台灣集團軍的動機並不單純,他的父親還有哥哥作為曾經的台灣旅團中的官兵先後死在學兵軍手中,這讓他心中對學兵軍充滿了深深的恨意,總想著要報仇雪恨,米家從福建遷入台北到米宇楠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因為米家的第一代經營有方掙下相當大的一份家私順便有了人丁興旺的資本,米家在台北當地小有名望,這也使得他們成了日本人本土化台灣時積極拉攏的對象,米宇楠的父親和哥哥先後加入台灣旅團本是米家老太爺圖家族永世富貴的一種手段,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日本人這才開始在台灣實施強迫更名去中國化呢,學兵軍就打了過來,而且順帶捎來了他父親和哥哥戰死的消息,
米宇楠滿懷仇恨的加入學兵軍台灣集團軍本是為了報仇,只是他卻小覷了學兵軍現代化的訓練手段,學兵軍的訓練手段單從表面上來看並無特別之處,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