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三天前,也就是日本遭到核爆,全中國的民眾都在歡慶勝利的那一刻,重慶朝天門的一座茶館的二樓,與外面歡呼聲響成一片情景格格不入的是,這裡的氣氛卻顯得壓抑而沉重,圍坐著一張八仙桌,以張子柱為首,胡凱南、李保國等人正低聲交談著什麼。
「如果不是有陳副官提供的證據,我們真不敢相信歐陽雲居然是這樣的人。」一個臉頰瘦長,戴著副眼鏡的青年道,他正是青年黨現在的外務主任張子柱,也是這次會議的發起者。
「是啊,是啊,誰能想到他道貌岸然的背後居然藏著這樣一副嘴臉,我說為什麼一個國家還要分兩個軍隊體系呢,這不就是仿效德國的國防軍和黨衛軍建制嗎,國防軍是公器,學兵軍則是他的私人武裝,歐陽雲這個人,根本就是和希特勒一樣的野心家。」頭比較大的胡凱南緊接著道,說完連連搖頭。
他兩人開了頭,其他人紛紛發表意見:「我們絕對不能讓歐陽雲的野心得逞,必須儘快的讓世人認識到其真實面目。」
「國家當前的大好局勢得之不易,絕對不能讓歐陽雲這個獨夫給毀了,雖然現在學兵軍勢大,但是為了民族的未來,我們必須勇敢的站出來。」
看到眾人侃侃而談,並沒有因為歐陽雲之勢如日中天而有所畏懼,陳副官心中大慰,趁熱打鐵的建議道:「其實現在正是我們發動的最佳時機,在聯合政府中,此時正是學兵軍最式微的時候,鐵林飛、木劍蝶等大將都在外,留在重慶的不過一些行政和財經官員,手上並無兵權。」
張子柱和胡凱南等人對視一眼,胡凱南道:「那就發動兵諫。」然後他看向陳副官道:「不過我們青年黨手上並無武裝,陳副官,軍隊方面還需要陳老總出面。」
眾人聞言都眼巴巴的看向陳副官,青年黨由一幫學者和野心政客組成,成立至今已經超過二十年,就黨派歷史和人數而言,青年黨並不遜色於國內的兩大政黨多少,然而令這些青年黨現骨幹感到鬱悶的是,他們在政治上和軍事上卻始終未能取得突破,只能一直遊走於執政黨的邊緣,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並不清楚學兵軍的發家史,對歐陽雲也了解不深,所以視歐陽雲入主重慶為單純的軍事暴力行為,認為只要操作得當,便能像當初歐陽雲強行解散原中央政府那樣強行解散現聯合政府,從而獲得主閣權,聯合政府背後並沒有強大的政黨支撐,於是他們以為只要能取得主閣權那就能輕而易舉的獲得gcd和gmd的支持,從而擁有可以抗衡學兵軍的軍事武裝,也就有了維系統治的基石。
「諸君,你們還是不相信我,陳老總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與諸位聯繫,這完全是我們下面的人自作主張,不過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能煽動輿論,我們就能夠給予你們軍事上的支持,好叫諸位安心,現重慶警備司令部的副司令全長存是我們的人,屆時他會給予我們一定的幫助。」面對眾人期待的目光,陳副官不動聲色的道,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眾人眼色。
聽他這麼說,張子柱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道:「陳副官,這和您當初找我們的說辭可不一樣啊,陳副官,恕我直言,此事若無陳老總的幫助根本就沒有成算,陳副官,難道你覺得我們青年黨好欺負不成,故意消遣我等,。」
當初,陳副官為了能夠引起張子柱等人的重視,是扯了陳誠的虎皮的,當然了,於陳誠陣營而言而這只是一種策略,有前車之鑑,陳誠絕不願意將自己的後路堵死,所以並不敢擺明車馬和歐陽雲放對,於是一直對聯合政府抱有怨念的青年黨就入了他的法眼,成了他眼中最合適的炮灰。
陳副官受到張子柱的呵斥並不羞惱,他繼續不動聲色的道:「這麼說你們青年黨並不願意入主中央,諸君,難道你們還看不出嗎,經歷核轟炸日本這一出,歐陽雲的威望只可能越來越高,換句話說,如果現在都不能將他拉下馬,以後,等中日戰爭結束,我們還有機會嗎,而且,一旦德國出現問題,比如說希特勒突然死亡,德國政體出現改變,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揭露歐陽雲與德國結盟又有何用,諸位,你們好好想想吧,這件事,我們並不急。」
有這樣的背景在,當希特勒被刺的消息滿天飛的時候,青年黨的一干人等立刻坐不住了,於是,就在希特勒遭刺消息被公諸於眾的第二天,有關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