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場上,鬼子兵的頑固是出了名的,乃至於很多時候一場戰鬥打下來,戰死的鬼子哪怕成千上萬,卻都不會出現一個肯主動投降的,張旭雲和木好仁就不說了,作為軍人,他們當然不缺乏這個方面的見識,便是甘德海也是有所耳聞,所以直到現在,他心中其實還在犯著嘀咕,張旭雲無論是從衣著還是神態來看,都不像是一般人,再加上他剛才的言行神態所表現出來的意思也被甘德海看懂了,所以後者便不自禁的對他產生依賴心理,想要從他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先生,沒有問題吧。」他問張旭雲。
張旭雲正進一步認真的觀察著三個鬼子,心中雖然依舊無法接受這種事,但是卻不會妨礙他做出正確的判斷,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好好利用一下的話,,不,是一定必須加以利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雖然最高統帥部給傘兵部隊和蒙古集團軍的任務僅僅是光復黑龍江,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能夠順帶著將吉林也給光復了肯定是大功一件,心中做出決定,他這才回答甘德海的問題,道:「有沒有問題,仔細拷問一下不就行了。」然後他徑直走向那三個日本兵,在甘德海驚詫的目光中朝那三個日本兵吐出一串日語。
「聽說你們想要找中國軍隊投降,這事是真的,你們的指揮官呢。」
作為一個準狼牙,張旭雲的日語十分的流利,再加上他這番話的意思很容易讓心中惴惴的鬼子兵產生不好的猜想,於是,那三個日本兵在對視一眼之後竟然做出高度戒備的動作,其中一人問道:「你是誰。」
「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張旭雲道,眉眼已經變得冷峻起來。
雙方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張旭雲保持高度警惕,甚至懷疑這幫鬼子別有用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一來卻讓那三個鬼子兵產生了更加不好的聯想,三個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在又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飛快的轉身沿來路跑去,另外一人做出格鬥姿勢,喝道:「軍國主義的狗,我們就是要向中國軍隊投降,你準備怎樣。」
聽見這句話,張旭雲先是一怔,隨即搖搖頭苦笑起來,面上並沒有放鬆警惕,不過語氣卻變得輕鬆起來,他道:「你們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軍國主義的狗,,我正是你們要找的人。」
他心中已經篤定這群鬼子兵看來是真想投降的,可是對面的兩個日本兵可不敢因為他一句話就相信他,依舊保持高度警惕的姿態,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司令部派出來的密探。」
張旭雲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張卡片來,在他們面前晃了晃道:「看清了嗎,我的軍人證,倒是你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們是真的想要向我們投降。」
張旭雲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卻不知道因為那兩個日本兵根本看不懂漢字,所以依舊不敢相信他,「對不起,我們不認識漢字,所以也無法信任你,如果你真是中國軍人,請讓那個漁民先將我們的長官接過來再說,,他會漢語。」一個日本兵道。
「也行,不過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想耍花招的話,我保證你們的腦袋上會立刻多上一個洞。」張旭雲道,然後毫不掩飾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雲型1943式手槍。
看見這把手槍,兩個日本兵嘀嘀咕咕一陣,看他的眼神反而變得友善起來。
雲型1943式手槍已經相當接近於後世的手槍,無論外形還是工藝都十分的完美,乃是中國軍隊特有,在日軍中,手槍乃是軍官才配配有的武器,兩個日本兵才會因此暫時相信了張旭雲的身份。
張旭雲不知道的是,因為擔心被追上甚至被包圍在江邊,此時留在江南的那些日本兵精神都高度的緊張著,走到這一步,對於這些日本兵來說已經沒有了回頭的可能,是的,相對於中國的老百姓而言,日軍毫無軍紀可言,但是在其內部,其軍紀其實是相當森嚴的,所以對於這些日本兵來說,他們的下場其實已經只剩下兩條路,要不成功的向中國軍隊投降,要不就是被抓回去然後享受非但待遇直至被處死。
這些鬼子兵之所以肯聽從藤田次野的蠱惑結伴出逃,自然是怕死的,如此,他們也更加害怕被抓回去。
相比手下的士兵,藤田的緊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