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雲還有沈根兒口口聲聲的要抓一批東洋人做奴隸,這其實只是他們打擊大阪師團的一個策略而已,具體怎麼處置大阪師團,歐陽雲心中只有個大概的想法,而在得到常根的提示之前,他給單人雄的指示是,讓他要不擇手段的打擊大阪師團的士氣還有自尊心,要讓他們覺得自己就好像狗一樣,他們能夠活著,只因為有學兵軍的恩賜,「不要擔心日本人會呲毛,他們真敢這麼做,你們就狠狠的打痛他,大阪師團的硬骨頭就那麼幾根,全部拆掉,它就成了一條癩皮狗了。」歐陽雲最後對單人雄說,單人雄心領神會,於是,在他的親自布劃下,沈根兒也好、郎雲也好,他們就好像海南當地的土皇帝一樣,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肆意的**起包括奧島在內的大阪師團所有人起來,然後,就有了安保合同,現在,又有了東洋奴隸,
本來只是為了羞辱奧島,徹底打壓他的氣勢,將他的脊梁骨抽出來,現在好了,這個鬼子居然真的答應了這個看上去十分屈辱的條件,沈根兒反而被將了一軍,當初單人雄抽空和他們的時候,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比如說萬一大阪師團真的願意買賣手下的士兵給他們當奴隸、苦力將怎麼辦,茲事體大,沒有單人雄的同意,沈根兒可沒膽子真收下幾個奴隸,又或者和奧島探討東洋奴隸的價格問題,他的腦子轉得還算快速,一旦覺出自己不可能給予正面回答,便對奧島說道:「這事還得等頭人回來才能給您答覆,您看這樣如何,等頭人從廣州回來,我立刻通知你們,。」
「那,糧食的問題。」奧島看著沈根兒,眼神中充滿期待,
有關糧食的事情,單人雄倒是給了沈根兒談判的底線,但是電子元器件的事情便是他也不敢做主,所以讓沈根兒一定想辦法進行拖延,等他向總司令匯報以後再給答覆,沒觸及電子元器件,沈根兒神情還算自若,他冷笑著說道:「奧島君,您自己想想,您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因為給黑鬼子打保票,我現在已經被頭人限制出行了,這一次,恕我無能為力了。」
「沈桑,請一定幫忙,實在是沒有多少存糧了。」
沈根兒堅定的搖頭,說:「還想像前兩次一樣賒欠,肯定不行,你們總要抵押一點什麼給我們。」
奧島艱難的思考,然後咬牙做了決定,說:「那我們以人做抵押怎麼樣,你們不是缺少勞力嗎,我們大阪師團的士兵雖然打仗不行,但是開山採石、下田勞作還是勝任的,。」
「不行的,這個,得等我們頭人回來再說。」
奧島不是傻子,此時已經聽出來了,所謂郎雲頭人不在白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沈根兒之所以咬住這一點不放,應該是看中了師團其它什麼,不然,他上面也不會說「總要抵押一點什麼」這句話,大阪師團的鬼子兵在黑田的帶領下和沈根兒等當地人做交易,開始是軍靴、水壺、襯衫什麼的,後來發展到了毛毯、槍刺,再後來,連三八大蓋也被那些餓暈了的鬼子拿出來賣了,對此,澤田茂和奧島自然是知情的,奧島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心中有了覺悟,知道現在師團物資中還能被人家看中的,肯定是機槍甚至大炮一類的物事,而這些,在他和澤田茂看來,恰恰是最後一點能夠頂用的武裝了,如果將機槍還有75毫米山炮還有那些迫擊炮也賣出去,那大阪師團真正的成了一群被拔了毛的鳳凰,甚至連雞都不如了,這些野蠻人和學兵軍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看不透的話,那真是蠢驢一頭了,可是,即使看透了又能怎麼樣呢,打是死路一條,不打也是死路一條,事實上,他們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他出發之前,澤田茂針對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有過交代,不過縱然有澤田茂的支持,對於奧島來說,這一就是個十分艱難的決定,「這些野蠻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堂堂大日本皇軍,為了活命居然要將最後一點保命的東西都要賣出去,這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會讓人笑掉大牙。」奧島這樣想著,咬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依舊是很恭謹的口吻,他看著沈根兒問道:「沈桑,除了人質,那麼你們希望我們拿什麼做抵押呢,我們大阪師團,現在可就只剩下人了。」
沈根兒哈哈大笑,他看看奧島,又指了指門口的兩個守衛手上的三八大蓋,說道:「奧島君,您這話實在是太誇張了,除了人,你們不是還有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