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兮鼓起腮幫子,忍氣道「我困了,你不想睡,便到後院劈柴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梅吟香站起身,輕輕扯過她的手臂,便抱起她來,道「好,我抱你先睡去。」
嵐兮連連蹬著腿「我不需要,你放我下來!」
梅吟香溫言哄勸道「乖,別動,你現在身、嬌、肉、貴,還是我抱著周全些。」
嵐兮使起性子,揮起手來便拍向他月匈口「我說了,我不要……」
推搡之間,兩人忽然發現敞開的窗外,立著一個婦人,看呆了眼,嵐兮頓時愣住。
那婦人正是孫氏,孫氏面上一紅,清了清嗓子,道「我……那個我家相公覺得頭疼得很,想請藍大夫過去看一看,若是不方便,那便等明天好了。」
孫氏期期艾艾,扭頭便走,她只道撞見了主人家的閨房之樂,臊得話都說不連貫,哪裡還敢多停留?
嵐兮忿忿地擊打了下梅吟香的肩膀,他手臂微松,嵐兮趁機掙脫而下。
她理了理衣襟,薄怒道「你愛呆到幾時便呆到幾時吧。」
嵐兮說完,提著藥箱,便出去了。
梅吟香微微一嘆,這一家子在這裡,可真是礙手礙腳。
他得趕緊了結這件事,讓他們早些回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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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兮當然沒有聽梅吟香的話,放著醫館不管。
初初兩日閉館,只是為了給劉福治傷,過了這兩日,醫館照常開張。
只是梅吟香早出晚歸,顧不上給她做藥童,劉老爹便到店裡來搭把手,劉福自有妻女照顧。
劉老爹一家本是戰戰兢兢,生怕王興隆上門找茬。
但一連幾日,風平浪靜,一顆心才漸漸吞回了肚裡去。
嵐兮答應了梅吟香,不插手,不過問,安心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一月之後,小鎮上突然炸開了,說是本地首富王家破產了。
這白水鎮上的百姓早受夠了王家魚肉鄉里,欺壓良民,如今王家落魄,眾人無不落井下石,拍手稱快。
嵐兮壓不住好奇心,逮了個小伙,問了前因後果,才知道事情原委。
原來這王興隆被開賭坊的趙大石邀了去逛窯子,成日裡醉生夢死,賬都算在趙大石頭上,這一來二往的,便成了兄弟。
吃、喝、嫖、賭向來不分家,嫖得沒勁兒了,王興隆便想著賭。
正好趙大石就是開賭坊的,不與他賭,還與誰賭?
一開始,王興隆總贏,得意忘形之後,便賭得越來越大,不曾想竟輸了。
他們家財大氣粗,也不在意這一星半點,可架不住他整天豪賭,整日豪輸。
最後輸紅了眼,六親不認,連老子王員外都敢打。
他搶了房契地契田契,硬是上賭坊,把自己的底褲都輸光了。
王興隆這一輸完了,趙大石可就翻臉了,那些個稱兄道弟的好話通通忘到腦後,當即便讓王家搬離祖宅。
王家那一眾姬妾奴僕見勢頭不對,卷了值錢的細軟便逃跑了。
王氏父子四處尋友借錢,想贖回祖宅,奈何王家這一落魄,往日富貴時,那些個爭相巴結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王氏父子沒法子,只好隨王少夫人,到城裡投奔親家去了。
眼下,三人喬裝一番,正灰溜溜地往城裡去。
有人認出了他們,爭相告知,眾人得了消息,便都要去瞧瞧,這曾經不可一世的土財主,是如何像喪家之犬一般,夾起尾巴逃跑的。
劉老爹得了消息,攜了一家子也去湊熱鬧,這等解氣的事,他們怎能錯過?
嵐兮見所有人都溜光了,便關了醫館,回家搗藥。
這趙大石是個土匪出身的粗人,他怎會懂得用這些彎彎繞繞的法子,去謀財呢?
不必細想,也知道定是梅吟香在背後指點著他。
及至傍晚,劉老爹一家終於回來了,還帶來了令嵐兮意想不到的消息。
那趙大石得了富貴,竟大發善心,將劉家村的土地都還給了當地村民。
劉老爹初時還不信,鬥起膽子問賭坊討要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