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他如此威勢,越發覺得被冒犯。
他只是一個最小的弟子而已,卻敢如此放肆,簡直就沒把他們這些師兄放眼裡。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冷非看一眼程芒,淡淡道:「程師兄,麻煩讓一讓罷,我陪楊師兄坐一坐。」
程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咱們都在呢!」
冷非皺了皺眉,眼中冷光一閃:「看來程師兄的忘性足夠大啊。」
「你敢!」程芒斷喝。
他漲紅著臉,憤怒之極,死死瞪著冷非,自恃在這麼多人跟前冷非不敢動手。
冷非探手提起他,往旁邊一拋。
「砰!」他飛到樓梯口,直接滾下樓梯。
「放肆!」
「該死!」
「好膽!」
眾人七嘴八舌怒喝。
他們萬沒想到冷非竟然敢動手,而且是主動出手,簡直太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砰!」白泰平猛一拍,喝道:「冷師弟,今天不教訓你,你真以為咱們驚雪宮無人了!」
他說罷一掌拍出,身形輕捷靈動,一下到了冷非胸口。
冷非探手捉住他手腕,輕輕一抖。
白泰平半邊身子酥麻,仍由自己被拋到樓下,待能夠運轉內力時,已經滾到了樓梯下。
他臉色鐵青,卻無臉再跑上去。
樓上怒吼聲連綿不絕。
「砰砰砰砰……」一個個人影滾落下來。
一眨眼功夫,所有人都滾落下來,楊若海也不能倖免,而且更重要的是,楊若海右手蜷曲著,一動不敢動。
「楊師兄,你……?」程芒忙道。
楊若海鐵青著臉,冷冷道:「沒什麼,手斷了而已。」
「這冷非好夠膽,敢傷人!」程芒喝道。
眾人沉默。
一樓人們紛紛看過來,看了幾眼沒有熱鬧,便又各自喝酒,不再理會。
但楊若海是這酒樓的主人,又是少宮主的小弟,竟然被人打成這樣,收拾得這麼狼狽。
他們猜到了是誰動的手。
當今驚雪宮內,敢罵楊若海,敢動手打楊若海的,恐怕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快意刀冷非!
「走吧!」楊若海咬了咬牙,簡直就是恥辱,被人從自己的酒樓里丟下來!
程芒道:「楊師兄,咱們稟報護法殿!」
「不用!」楊若海搖頭。
程芒忙道:「楊師兄你這受傷了,這便是同門相殘,他犯了宮規,一定要受嚴懲的!」
楊若海冷冷看他一眼。
「咱們這麼多人被他收拾了,沒臉說。」白泰平沉聲道。
楊若海卻知道,這是冷非在報復江盈語的傷。
他是在切磋時故意沒收住手,傷了江盈語,這只不過是恨烏及屋,說來說去還是怨冷非。
冷非也沒說要替江盈語報仇,可他知道就是如此,否則不會所有人都沒受傷,只有他的手腕被捏斷。
疼痛難當,應該是骨頭裂開了。
他滿頭大漢,臉色焦黃。
「楊師兄,不要緊吧?」程芒關切的道:「要不要上藥?趕緊去慈心殿看看。」
楊若海點點頭。
他們簇擁著楊若海往上走,要去中宮的慈心殿療傷,可走到慈心殿時,眾人皆停住了腳步。
一個紫衫曼妙女子正站在那裡,身姿挺拔靜靜看著他們,瓜子臉上五官精緻,櫻唇鳳眼瓊鼻,無一不美。
她絕美的臉龐一片冷漠,眸子綻放清冽目光,拒人於千里之外,讓眾人不敢直視。
「大姐。」楊若海露出笑容。
楊若冰神情冰冷的頜首,目光落在他手腕上。
楊若海湊上前笑道:「大姐何時出關的?」
「誰幹的?」楊若冰淡淡問。
「沒有誰,練功不小心弄傷了。」楊若海笑道:「一點兒小傷,歇兩天便好。」
他不想大姐與冷非打。
雖說大姐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