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抿了口茶,語氣輕鬆道:「掌門師兄,此事你可要秉公處理啊,不然豈不是寒了門派弟子心。」
砰!掌門重拍桌子,心有怒意:「你可別忘了金月是誰放進試煉谷,本就是練氣境弟子試煉之地,你放一頭築基後期妖獸是何想法。」
岳嵐劃拉下粗糙鬍鬚,悶聲悶氣說:「掌門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秋蘭生貪心導致弟子死亡是事實,這難道還有可洗白餘地。」說完岳嵐站了起來,走到黃振面前,剛好攔在黃振與掌門中間。
黃振盯著秋蘭生,眼中瀰漫殺意,雙手扶著椅子扶手,緩緩站起來。黃振太了解掌門性格,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秋蘭生有錯在先,而他作為執法長老自然能夠代為管教秋蘭生。毀了秋蘭生丹田,不傷及性命掌門即便大怒也拿他沒辦法。至於酒劍仙,即便大怒,他也能以執法之名推脫,推脫不掉就由掌門定奪,最後依舊不了了之。
掌門嚯地站起,臉色冷冽,岳嵐笑嘻嘻攔住黃振面前,他是打不過掌門,但是拖延一下還是可以的。
黃振已經徹底站了起來,蓄勢待發:「掌門師兄心慈手軟,但是宗門規矩不可廢,便由師弟代勞執行宗規了!」
秋蘭生冷視黃振,站起來正面他,一言不發,此刻說什麼都是廢話,黃振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一隻消瘦手臂攔在秋蘭生面前,肖璇不知何時站起,站在秋蘭生面前,對掌門拱了拱手:「掌門、黃長老、岳峰主,此事雖然由秋蘭生、朱穎引起,但是他們也不知採摘草藥,擊殺魔獸會引發金月暴動。面對金月,眾人如果齊心抗敵,又怎麼會有後面慘劇,此事非秋蘭生、朱穎全錯,請掌門明察。」
「即便如此,秋蘭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掉丹田,入雜役院做雜役!」黃振主意已定,向秋蘭生走去。
秋蘭生咬牙死死抵抗黃振威壓,額頭滲出汗水。他看著黃振眼神越發兇殘,噬人心魄。黃振嘴角揚起,手掌揚起。
「黃長老好威風,就連掌門都不放在眼裡。」展元站在門口,整了整衣角,抬腳踏進大門,一步生青蓮,待到黃長老前,正德殿內生滿了青蓮。
「展元,莫非你以為憑你青蓮陣圖就能干涉執法堂執法,不覺得有些幼稚?」黃振語氣嘲諷,不過心中卻是謹慎。
展元拍了拍秋蘭生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眼神,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柄小木劍,將木劍丟給黃振道:「黃長老說笑了,晚輩怎敢阻攔執法堂執法,不過家師倒是有柄劍信給黃長老過目。」
「劍信!」黃長老順手接過木劍,卻聽展元說此物為劍信,當場臉色大變,握劍手一掌拍出。
呼呲!木劍整個爆開,凌冽劍氣從中刺出。如不是黃振一掌拍的及時,早已經被刺穿手臂,饒是如此,劍氣也將他手掌刺的鮮血淋漓。
「誰敢傷我徒兒一根寒毛,殺全家!」劍氣在空中劃出一道劍痕,形成這霸氣絕倫劍字。秋蘭生心中一暖,看著這幾個劍字心情無比幸福與自豪,心中那堵冰牆徹底破碎,真正的將莫劍峰當成了自己的家,莫劍峰弟子可欺人而不可被人欺。
「狂妄,酒劍仙還將不將宗門規矩放在眼裡。」黃振說話都有些顫抖,不知是氣還是畏懼。
展元假裝吸了一口冷氣,無奈道:「家師確實有些魯莽,我在此倒是替家師給黃長老道個不是了。至於秋師弟試煉谷所做也有些過分,不勞煩黃長老管教,我們莫劍峰會自行處罰的。」
「你們莫劍峰做錯事就自行處罰,還有沒有把靈犀宗放在眼裡!」黃振愈發憎恨莫劍峰。
「哼!」展元臉上笑意收起,聲如深淵之音:「別忘了,靈犀宗是因為有莫劍峰才叫靈犀宗,而非莫劍峰依靠靈犀宗才是莫劍峰。」
此話一出,現場雅雀無聲,黃振嘴唇張合數次,依舊不敢言語半句,最後憤怒地拉著岳嵐出了正德殿。
岳嵐一出大門,不耐甩開黃振道:「黃長老,你這是何意,一份劍信就放棄此次任務?」
「從長計議,要引發酒劍仙跟靈犀宗矛盾本就困難,太緊迫反而漏了馬腳,人多嘴雜,回去再說。」黃振示意岳嵐不要在說。
正德殿內,展元狠狠揉捏下秋蘭生耳朵才先回了莫劍峰。
掌門坐在正座,看著肖璇滿是痛惜之色,嘆息
第26章 百人劍陣送肖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