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年少英俊,雖家中貧困,但本人頗有才學,如今又表現出過目不忘之能,是人都知道,他早晚會有大出息。
之前父母病故守孝,不能定親娶妻,所以一直拖到現在,現在看來,這不就是妥妥的金龜婿嗎。
等他日科舉高中,哪怕只考個舉人,那也是妥妥的老爺,那些有見識的人,自然願意攀上這樣一個今後可能有大出息的女婿,尤其是那些精明的商人。
「江公子,這可是一門好親,取了美嬌娘,又得千金財,打著燈籠難找啊。」宋媒婆繼續舌燦蓮花的說著。
媒婆的話江浩是不信的,在媒婆嘴裡,給足了酬金的都是美嬌娘,至於嫁妝,自己需要靠出賣自己換取金銀嗎。
「宋媒婆,我現在一心求取功名,暫時還不想娶妻,請幫我回了曹家吧。」江浩決然說道。
宋媒婆一聽,立刻急道:「江公子,別著急拒絕,可要好好想想,老婆子真沒騙你,那曹家小娘子真箇是生的標緻,這麼好的事情,打著燈籠都難找呢。」
江浩搖搖頭,「明年院試,我要專心備考,不想其他。」
「莫非江公子是嫌棄曹小娘年齡大些,曹家還有個二女兒,今年16,生的嬌俏可人,也是良配,曹老爺說了,嫁妝同等。」宋媒婆趕緊說道。
江浩心裡好笑,這還兩手準備呢,看來那位曹老闆還真的很看好自己。
江浩堅定的搖搖頭,「福伯,送這位宋媒婆出去吧,我要看書了。」說完不再理會媒婆,再次坐下拿起書卷看起來,一副不理外物的樣子。
宋媒婆還想再說什麼,福伯已經上前,「不要在打攪我家少爺看書,我送你出去。」
「唉~~唉~」宋媒婆唉了兩聲,可看江浩一副只看書本的架勢,知道沒戲,只得悻悻走了。
福伯送了媒婆出門後回來,來到江浩身邊說道:「少爺,說起來,你年歲也不小了,是時候定一門親事了。」
「不著急,不著急,我心中自有計較。」江浩笑著對福伯說道。
隨後一連數日,又有四五波媒婆登門,都被江浩推拒了,之後來的人漸漸就少了許多,江浩才再次過上安穩日子。
隨著傳播,江浩有過目不忘的事情被越傳越廣,整個南昌城可謂人盡皆知,這些日子,只要江浩一到東街涼亭,就有很多人圍聚過來看熱鬧。
顧客自然是不會少的,送出昨天的畫作,接受新的顧客,一般不超過半個時辰就能完事兒,隨後江浩就會收起白布招牌離開,回家用上一個時辰畫畫,一天的事情就做完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悠閒看書。
這些日子江浩也著實賺了些錢,把錢都交給福伯,其他的不說,每日的飯食卻是變得比以前好了許多。
這日江浩照例去東街涼亭作畫,接了生意在往回走的路上,忽然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潤玉兄,潤玉兄...」
江浩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個年輕男子竄到他面前,「潤玉兄,沒聽到小弟叫你嗎。」
江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字不就叫潤玉嗎,這些日子也沒人叫過,差點有些忘了。
這人穿著一身月白青花袍,頭上絲巾扎頭,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臉上帶著賤賤的笑容,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江浩。
江浩看清這人後,神情有些微楞,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傢伙,竟然是未央生。
可他原來的記憶里,好像沒有這個未央生的存在啊。
江浩禮貌的拱拱手,「你是?」
未央生笑嘻嘻的說道:「潤玉兄有禮了,小弟未央生,雖然你我第一次見面,可潤玉兄的大名,最近我可是如雷貫耳啊,其實說起來,你我也算同年,現在我們都在官學裡掛名呢。」
「剛剛我在人群中看你畫作,畫中人物真箇是惟妙惟肖,傳聞說那種畫法是你自創,小弟也喜歡丹青,有心請教這才追過來,還請潤玉兄不要覺得我唐突。」
江浩恍然,原來是這傢伙自來熟。
自己這些日子出來畫畫,是為了吸引寧王注意,寧王沒來,沒想到卻把未央生給引來了。
江浩看過原著和電影,知道這傢伙也算才高俊秀,有一手好畫技,不過性子卻是放蕩,不喜科舉,一心想著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