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當年王大詩人寫這首詩的心情是怎樣的,葉開不得而知,但是現在呈現在他面前的卻是那一望無際的沙漠!
風卷樓殘,這片荒涼的沙漠在灼人的烈日下盡情的向行人展示著自己的雄渾壯麗。向世人展示著它那無邊的沉默,亘古的寂寞!
這片沙漠是寂寞的,同樣也是威嚴的,那無邊的沙塵向世人講述著那些褻瀆自己的生命的下場!
在這片沙漠之中,生命只能小心翼翼的生存,在無盡的風沙、酷熱、嚴寒之下戰戰兢兢的生存著。
在沙漠之中生存的人都知道,想要在沙漠討生活,必須要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要狠!因為那些狠不起來的人都已經被埋在了沙漠地下,永遠的和沙漠作伴!而活下來的,不是瘋子就是真真正正的在刀口下喝血的兇徒!
他們視生命為草芥,也許他們上一刻還能和你在同一張桌子上喝酒,下一刻就能抄起刀將你的頭給砍下來,就著你的血吃饅頭!
在這裡,大明的法律是無效的,所有官場上的陰謀詭計在這裡都沒用!這裡,是一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
大漠黃沙滾滾來,葬盡天下豪傑!
葉開和邱莫言等人策馬在沙漠之中狂奔而來,徑直往那突兀的矗立在無邊沙漠之中的土坯房而去。
這間土坯房的面積不大也不小,看上去有個兩層高,周圍的圍牆破破爛爛的,常年都沒有好好整理過,上面滿是枯萎的雜草,一根長長的杆子上飄蕩著一張灰濛濛的布,那「龍門客棧」四個字已經辨不清了,除非湊近了看才能看清。
這就是那個龍門客棧嗎?!從外邊看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名堂!
葉開看著那飄揚間還偶爾掉些沙子的招牌。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卻是什麼都沒說,跟著邱莫言等人進了客棧。
普一進客棧,葉開便開始四下亂掃起來,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不出他的心裡活動。
龍門客棧的大堂就像它的外表一般破舊,窗戶都是用樹幹隨意的封起來,陽光從樹幹的縫隙之中投進客棧,頓時讓瀰漫著沙塵的客棧變得有些霧蒙蒙的。
大堂之中的桌子並不多,僅僅四五張。大部分桌子都被一群群凶神惡煞的江湖漢子所占據。而在大堂的中央,一個衣著樸實無華,臉上處處流露著媚態的女子正蹲在桌子上與一群戍邊的士兵調笑,言語粗鄙不堪。
葉開等人這一進來,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桌子上數個凶神惡煞的江湖漢子登時就將目光投到了葉開等人的身上,而那個正在和士兵調笑的女子也停了下來,雙眼灼灼的盯著葉開一行人,臉上露出媚笑。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刀口上喝血,吃人不吐骨頭,官匪勾結,這就是龍門客棧!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龍蛇混雜啊!
葉開心中嘆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現在自己等人並不適合引人注目,能低調一點是一點。
和戍邊的千戶打了個照面之後,葉開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進行休整。
&方風雨。比不上我們龍門山的雨……怎麼說?」
正在休整之時,那個眉宇間滿是風情的女子卻是搬了一罈子酒,手裡拿著數個酒杯。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一邊將酒罈子放下,一邊好似不經意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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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山有雨,雪原虎下山。老闆娘,還請多關照!」
聽到這女子的話,賀虎正要開口,卻被葉開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而後葉開笑眯眯的沖這女子拱了拱手開口道。
&好說好說……」葉開的話音剛落,這女子的笑容又勝了幾分,嫵媚的笑道:「江河多魚蛇。幾位這是做生意麼?」說著,眼光卻是落到了葉開的身上,雙眸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金鑲玉啊金鑲玉……你還在試探?
&呵……魚借龍道行。我們幾個卻是做點小買賣。」
葉開抱了抱拳,笑了笑回道,絲毫不讓的回答道。
&近豬肉難買,不知幾位客官可有貨源?」
金鑲玉這回終於移開了眼光,笑著為葉開等人倒起了酒。
&板娘說笑了,這年頭上好的豬難找。我們幾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