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傳來,天河與紫凰的第一場比賽最終定格在37分鐘。
沒有意外,沒有翻盤,更沒有奇蹟發生。
在左霧這個超神螳螂的宛若收割機一般的殺戮之下,紫凰負隅頑抗了15分鐘,卻仍然難逃高地被破,基地被推的命運。
兵敗如山倒!
整個中後期團戰中,紫凰不是沒有找到過反打的機會,問題就在於每一次當他們看到一點希望的曙光時,就會有一隻飛天螳螂出現,將這一丁點的曙光掐滅。
總決賽比分:1比0
副舞台上,此時紫凰五人已經走出選手間,召開起了臨時緊急會議。
等待著他們的是一位手持記錄本,滿臉關切的中年男子。
這是紫凰戰隊的主教練任國棟。
參加寧城杯決賽的八支隊伍中,紫凰是唯一一支擁有正式教練人員的戰隊。
「小仙,怎麼回事?」任國棟看向五位隊員。
五人中,除了隊長林仙兒依舊高冷以外,其他四人都聳拉著腦袋,一臉頹廢。
「輸了,打不過。」林仙兒話不多。
「打不過?小仙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任國棟雖已人到中年,但卻怎麼也改不了這份火爆脾氣,「連困難重重的荊楚爭霸賽都殺出來了,現在居然打不過一支籍籍無名的社區戰隊,你們是想氣死我這個老頭子嗎?」
「螳螂太肥,秒人只要兩下,根本就沒得打。」中單黑莓雙手一攤,說出了實情。
「螳螂肥,還能無緣無故的肥,難道不是你們送出來的?」任國棟一上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腦。
「夠了,比賽都打完了,你現在才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打野白樂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現在才來說?姓白的你就這態度?」任國棟氣呼呼地道,「賽前我就老早說過,對面最強的點就是那個左霧,只要把他限制住了對面就是一盤散沙,根本就不足為慮,可惜我當時提出來你們還不以為然,都覺得自己線上就可以把對手打爆,結果呢?」
「說起來就你這個教練沒責任?我們這套陣容難道不是你一手提出來的,好端端地一場比賽,非要讓我們模仿人家玩什麼全球流,現在玩大了,你就想撇清責任了?」白樂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叫你們用全球流,但你們聽我的了嗎?這是一個標準的全球流陣容嗎?」
任國棟恨鐵不成鋼,矛頭直指白樂:「姓白的,你平時在隊伍里不尊重我這個教練,總是與我作對也就算了,但剛才這一把,你讓所有人來評一評理,如果不是你那個臉探草叢的夢魘,對面螳螂怎麼可能拿得到一血?如果不是你在大龍河道那裡衝動上去送三殺,對面螳螂又怎麼可能那麼快起飛,直接一躍成為一打二,一打三的存在?」
「你現在知道人家的厲害了,說好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到對面20投呢?你當時的豪言壯語哪去了?」
話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
雖說打野白樂與教練任國棟的矛盾,在紫凰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倆人一個隊伍教練,一個隊伍創建時期的元老隊員,在隊伍中的分量不相上下,導致誰也不肯服誰,經常產生爭議。
但,像這麼激烈的當面指責與相互甩鍋,絕對還是頭一回見。
包括中單黑莓在內,其他隊員們此時都有些意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隊長,反正我是沒轍了。」白樂雙肩一攤,看向了隊長林仙兒:「人是你請來的,我早就說過咱們隊伍根本就用不著什麼教練,現在倒好,比賽還沒打完倒先跑來興師問罪了,就這種素質也配稱為教練?」
「我不配你配?要不然讓你白樂來這個位置坐幾天試試?」任國棟反唇相譏。
「那你上場試一試?」白樂同樣不肯讓步。
「夠了。」眼見爭執愈演愈烈,下場以後幾乎一直在沉默的隊長林仙兒終於站了出來。
她一發話,這倆人頓時沒聲了。
任國棟將臉到一邊,看也不看白樂一眼。白樂則是冷哼一聲,腦袋高高昂起,同樣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
這倆人之間的矛盾已然到了一種不可調和的地步。
不過,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