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江湖,借名頭一用?!
展昭臉色一黑,大聲道:「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見過許多像你這樣的人,總是以為自己武功很厲害,就敢來挑戰我師父。可是他們之中很多人連我師父一面都沒見到,已經被寺中弟子輕易打發了。」
他聲音一頓,盯著宋明鏡認真道:「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念頭,免得自討苦吃。」
宋明鏡微笑道:「小奶貓,這些不該是你操心的,只管前面帶路即是。」
「不要叫我小奶貓。」
展昭有些生氣,精鐵棍舞動,帶起一股勁風撲面,斜指宋明鏡面門:「既然說不通,你想挑戰我師父,那就先打敗我。」
「我可不想被人說成虐貓啊!」
宋明鏡伸出手來,揉向了展昭光禿禿的小腦袋。
展昭冷哼一聲,掌中精鐵棍撥動,迎向了宋明鏡的手掌。
宋明鏡面上笑容不減,不閃不避,以手掌硬撞上精鐵棍,只聽「當」的一記脆響,猶似金鐵交鳴。
精鐵棍「嗡嗡」顫動,展昭頓感一股大力傳來,震得他掌心生疼,險些握持不住,反之宋明鏡的手掌卻已經按在了他頭頂,大力揉搓了一把。
「好厲害的掌上功夫,我不是對手。」
展昭吃了一驚,穩住身形,又仔細打量著一副笑眯眯模樣的宋明鏡,自忖道:「不知道戒嗔,戒逸兩位師兄能否勝得了他,嗯,恐怕是不行。不過,就算這人再厲害,他也絕對不是戒賢師兄的對手。」
戒賢是相國寺立寺以來天資最高者之一,佛法精湛,辯經第一。除此之外,他更是通曉三十六房一應武功,堪稱衍悔大師之下第一人。
關於相國寺下任接班人,戒賢亦是呼聲最高的一位。
展昭對戒賢頗為崇敬,心念轉動間,甩了甩生疼的手掌,說道:「好!你跟我來!」
知道不是對手,他倒也乾脆利落。
展昭,宋明鏡,陳若妮三人撥開人群,一路往相國寺內部行去。
衍悔年事已高,近些年來絕大多數時候都在禪房獨自清修,寺內事務泰半交由戒賢,戒嗔,戒逸等幾位『戒』字輩出類拔萃的弟子主持。
穿過幾座大殿,周圍的民眾漸漸少了起來,展昭瞧見幾位行色匆匆的小沙彌奔過,疑惑的抓住其中一人問道:「誒?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還有戒賢師兄他們現在在哪裡?」
幾位小沙彌停下腳步,被抓住的小沙彌見來人是展昭,連忙雙手合十,恭敬道:「戒……。」
一個字才出口,沒等小沙彌將『色』字吐出,便被展昭狠狠瞪了一眼,他連忙改口:「小師叔,你回來了。」
展昭年紀雖小,但因拜衍悔為師之故,輩分卻高。
「小師叔,我們正要去演武場,戒賢師伯他們都在那裡。」另一名小沙彌接口道。
「咦!為什麼?」展昭好奇。
「小師叔,你外出了幾日,還不知道寺內發生了什麼事吧。」又一個小沙彌眉飛色舞道:「兩天前來了一批西夏人,其中有西夏白鷺寺,承天寺的僧人,在經義佛法上出言挑釁我們大相國寺,大放厥詞說我們相國寺無人,結果戒賢師伯出馬,兩日裡將他們辯得啞口無言。」
展昭對佛經不感興趣,但也為戒賢大發神威而與有榮焉,更好奇後續發展,說道:「然後呢?」
一個小沙彌哼了一聲,憤慨道:「然後那些西夏僧人惱羞成怒,論佛不是對手,就貶低我們相國寺的武功,說什麼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聽到這裡,展昭心知肚明了。
戒賢是戒律院首座,掌管相國寺的刑法律條,為人素來剛正古板,一絲不苟,若是對方羞辱他本人,他未必會動怒。
可事關相國寺聲譽,戒賢豈會無動於衷。
「演武場!」
展昭雙目放光,連宋明鏡,陳若妮都顧不得了,轉身一溜煙就往演武場趕去。
幾個小沙彌對視一眼,皆是苦笑,其中一人瞧向宋明鏡二人,問道:「兩位施主,你們是小師叔的朋友?」
「不錯。」宋明鏡笑了笑,說道:「正好我們也對比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