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主當的也忒麻煩了!」
書房裡。讀爸爸 m.dubaba.cc
任以誠仰靠在椅背上,看著眼前桌上堆積如山的賬本,以及各個堂口送上來的消息,頗有些望洋興嘆之感。
「唉~我突然有點兒懷念老白了。
這樣的日子可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早知如此,當初我該饒他一命才是。」
林詩音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手中長劍上的水痕。
古岳劍法在練,切豆腐的功課,也從來不曾停止。
「算了吧。」
任以誠搖頭道:「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賣。
那等包藏禍心之人,殺便殺了,我不過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沒別的意思。」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護衛的聲音。
「啟稟門主,副門主,適才忽有三人登門,指名要挑戰門主。」
「知道了。」
任以誠聞言,和林詩音對視了一眼,不由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
「難得,這日子終於不那麼無聊了!」
林詩音收劍入鞘,站起身來,嫣然道:「這下可順了大哥的意了。」
任以誠呵呵一笑,伸了個懶腰,隨即也長身而起。
兩人推開房門,頓時一陣凜冽寒風撲面吹來。
數九隆冬。
鵝毛般的大雪從天上緩緩飄落,從昨夜開始一直下到了現在。
放眼望去,整個山莊都覆蓋在一片銀白之中。
寬闊的校場上,魔刀門眾神情肅然。
在他們的注視之下,三道人影在漫天風雪中昂然佇立。
咯吱~
咯吱~
積雪被踩踏的聲音響起。
任以誠從內院中走出,但他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人,而是一柄刀。
一柄漆黑的刀!
刀柄是漆黑的,刀鞘也是漆黑的。
這樣的一柄刀,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裡,格外的顯眼。
「有意思。」
任以誠眉頭一挑,直覺告訴他,這柄刀不簡單。
而能擁有這柄刀的人,當然更加的不簡單。
「貴客臨門,任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你就是兵器譜排名第三,把小李飛刀擠下去的新任魔刀?」
握刀的人說話了。
這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風度翩翩,器宇不凡。
正是傳說中那種可以瘋魔萬千少女的男人。
他正在打量著任以誠,眼神帶著些許驚訝,似是在意外任以誠的年紀。
傳說中的魔刀,竟只是個弱冠之齡的少年!
「正是。」
任以誠點了點頭,繼而問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白、天、羽!」
英俊男人凝視著任以誠,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神刀無敵白天羽!」
任以誠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眼前之人竟是日後威震江湖的神刀堂堂主。
他依稀記得,神刀堂崛起於金錢幫覆滅以後。
其威名之盛,相較於金錢幫還猶有過之。
白天羽此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其全盛時期曾於泰山之巔,刀敗現任魔教教主,讓魔教再不敢踏入中原半步。
他更是日後小李飛刀唯一傳人葉開的生父。
任以誠暗忖,難怪自己會覺得對方手中的那柄刀,莫名的有些眼熟。
這柄漆黑如墨的刀,正是不敗刀神傅紅雪手中那柄,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刀。
一柄真正的魔刀,來自地獄的不祥之刀。
象徵著死亡與不幸。
白天羽傲然道:「神刀,魔刀,這江湖上,真正無敵的刀,只能有一柄。」
任以誠微笑道:「你難道已忘了,這江湖上還有一柄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
他記得白天羽跟李尋歡交情不淺。
白天羽道:「我已去過李園,但李探花早在半年前便已離開了,不知去向。」
任以誠聞言瞭然,看來對方現在和李尋歡還不認識。
旋即,他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