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為伶人擋去騷擾的潑皮富家子時,竟也悄悄察覺了伶人對於自己的戀慕之意,心中竊喜,從此非但沒有疏遠伶人,反倒往來香滿樓日益頻繁。」
重紫不自覺地吸了下口水。
唐梨:「……」
唐梨輕輕嘆了口氣,手中的話本翻得飛快,直接略過大將軍和伶人大段大段的秀恩愛,用一句話總結道:「在一次醉酒中,他們彼此袒露心聲,伶人放棄了自己的賣藝原則,兩人終於上……哦不是,相愛了。」
&惜好景不長……他們……」唐梨驀地停住,總覺得這個故事從此處筆鋒一轉後,就只會剩下滿滿的疼痛。
重紫疑惑道:「主人怎麼不念了?」
唐梨收起書,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道:「馬晃動得太厲害,看書傷眼睛,等回去再念給你聽。」
&
不過回去之後重紫就把這事忘了,歡歡喜喜地拎著油紙包好的點心,奔去找熊貓崽崽和小丫頭一起分享。
唐梨找了個板凳,坐在竹林的邊緣,從懷中重新掏出話本,接著往下看。
大將軍想為伶人贖身,可是就在籌集金銀的前夕,他在朝廷被人彈劾,彈劾者說他勾結藩王,結黨營私,收受金銀上萬,沒辦法,大將軍為了以示清白,贖身之事只得暫時擱置,但好在伶人並不覺得太過失望,因為他們至少兩情相悅。
冬天將至,北域的外族日子難過,頻頻劫掠前朝邊疆的百姓,所以可能要打仗了,大將軍或許將會被派遣到戰場上去——情到最深處,卻將面臨生離。
將軍忙於戰前籌備,來香滿樓的次數就少了。有一日,伶人偶然經過香滿樓的某間雅屋門外,聽見了有人想對大將軍不利的陰謀,他心中大驚,驚慌之下更是讓此時屋中人察覺了他的存在,於是他便裝作醉酒跌進屋去。
本就喝了一些小酒的伶人雙頰酡紅,醉態更是風情,屋中議事的二人齊齊詫異,一人想要殺了伶人,免得留下後患,而另一人則被伶人的美貌所吸引,要求留下伶人供自己玩樂。
伶人被那名想要留下他的將領壓到了茶榻上,裝作醉酒的掙扎間,忽然感覺到一隻手除下了自己的褲帶,沿著腿很快摩挲起來。
將領笑嘻嘻道:「小美人,你跟著大將軍真是可惜了,還是我好對吧,我疼你……來……對對……就是這樣……你真美……」
伶人眼眶通紅,幾乎絕望,他不願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不愛的人……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踹開了雅屋的門,氣得臉色鐵青的大將軍不管不顧地衝進來,一把就將壓在伶人身上的將領掀開,而大將軍的身後,是那個先前與將領一同商議陰謀之人,那人對將領使了個眼色,將領便在驚恐之中大喊道:「是他!是這個賤人勾引我的!大將軍饒命——」
&他先勾引我的!大將軍——明察——」
二人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沒有……」伶人怔怔地辯解著,從茶榻上坐起身,想要極力解釋,可大將軍卻雙眼充滿血絲,猶如被剜去心口嫩肉的野獸,聲音像是從齒間嘶吼而出,「你怎麼敢!」
&沒有!我真的沒有……」伶人的眼淚忽然就奪眶而下,他有一種預感,無論他說什麼,大將軍都不會相信了……
大將軍第一次對一直很喜歡的伶人動了粗,伶人不斷地解釋,不斷地辯白,可大將軍氣瘋了,就像根本聽不到一般,將他如待宰的牲口一樣扔上床,沒有任何憐惜地發泄著欲>
&我真心待你,可玩物就是玩物!」
&不定早就被人玩過無數次!」
&才幾天沒來啊,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你怎麼這麼賤啊!」
伶人身體疼痛,可是更痛的卻還是被踐踏和誤會的真心,痛得他幾次昏厥,卻又被沉重的蹂1躪作弄得悽慘地哭叫,直到天明。
天明,伶人睜開眼,大將軍已經不在雅屋內了,只留他一人躺在寒涼的被褥里,身體像是殘破的布,心也被撕扯得粉碎……
看到這可把唐梨氣得七竅生煙,她一把摔了書,跳上去啪啪啪踩了好幾腳,動靜大得引了不遠處的重紫頻頻回頭,「主人!主人你沒事吧?」
唐梨看到重紫擔憂地面朝她的方向,深吸了好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