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月見帶著空白還有幫會裡的眾人終於回到了南尤。
征北將軍府邸,閒雜人等一一離開。
空白撤下了匿容丹的效果,他的臉色蒼白,緊握成拳的手指傾訴著主人的怒意,在回來之前的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等到回了自己原來的住處,就將林月見牽著的手甩開。
他之所以會從流花島回來,就是因為這人竟然拿唐梨現實中的人身安全威脅他。
林月見趕忙追上他道:「紀白,別鬧了,你有多久沒下線了?」這恐怕還是他第一次那麼低聲下氣地和人說話,「下線吧,我們去醫院複查一下,你前幾天不是說自己胃疼嗎?」
然而空白就像沒聽見,快走幾步,進屋就要將林月見攔在門外。
林月見終於怒了,一把攥住空白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體是什麼狀況?!」
空白掀開他的手,「和你有關係……哦也對,是有些關係。」他的唇角向上嘲諷地彎起,他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終於浮起一絲因為憤怒而泛起的紅暈,「我會下線的。」
林月見還沒來得及反應,空白就接著道:「明天我就告知媒體,我們取消婚約。」
隨後房門就在林月見的面前重重關上,好半晌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紀白……」
結果門關上沒一秒又打開,林月見眼神微動,空白卻道:「有什麼話明天郵件發給我助理,有事也和我助理聯繫,我最近不想再看見你,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扇你。」
門再次重重砸上。
林月見僵直地在院中站了一會兒,嘴角的笑容漸漸苦澀起來,他拍了拍門道:「如果你是不高興我今天打攪了唐梨成親,我會讓人送一份賠禮到流花島。」絕口不提取消婚約,他不會同意。
屋裡悄無聲息,林月見看了看天色,「那你先下線睡一會兒,我讓助理去你家接你,到時候給他開門吧。」他這些天不是沒有去過空白現實中的居所,只不過無論怎麼叫門都沒有人應,他想了各自辦法都進不去,擺明了屋裡是有人的,但就是不讓他進。
林月見覺得自己自從看了那幾張化驗單後,和空白爭執吵鬧玩冷戰的心就沒有了,恐懼像是深入沙礫的水,極快地浸透到骨子裡,原本以為空白一定還會在原地等著他,等他玩夠了,等他回到他的身邊……
原來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這般境地。
燕王府結親,大宴賓客,光酒席就擺了幾十桌,燕王府里那些跟在燕王手底下混的玩家全被逮了出來,一個都沒落地送去幫管事應酬,就這樣也還是被灌得人仰馬翻。
天地拜過,唐梨沒太走心,等進了貼雙喜字的寢殿才徹底消停下來,然後侍女出去了,她就把蓋頭隨意一掀,踢了鞋躺倒在大紅的喜床上。
過了許久,久到人都要睡著了,洪燕這才滿身酒氣地進來,見唐梨閉眼小憩,無奈地坐在床邊道:「對不起,這幾天太忙了,沒能顧上你。」
唐梨打了個哈欠道:「無所謂,我也忙,理解。」
&天到底出什麼事了?」洪燕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床上人的頭髮。
唐梨沉默片刻,「我不告訴你你也遲早要知道,那我索性就說了吧,林月見今天來流花島把空白搶走了。」
洪燕安慰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後就是竄頂的隱怒……他雖然想過要將空白的消息透露給林月見,但他也樂意吊著林月見,所以消息一時捏在手中,並未趕在與唐梨成親前散布出去,這個混蛋還真敢觸他的心尖肉。
&是你的朋友,我說這些話總歸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唐梨頓了頓,「但他實在欺人太甚,我反正是要與他結怨了,你若是難做,只需要裝作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好。」
洪燕臉色冷了下來,「你是覺得我會忍下這口氣,繼續和他做朋友,然後讓你獨自受委屈?」
唐梨揉了揉頭髮,「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不委屈,遊戲嘛,實力說話。」一個是現實中同窗多年的朋友,一個是遊戲上剛追的「老婆」,孰輕孰重,正常人應該不會算不清楚吧。
洪燕明白了,唐梨這是在說,他們成親沒有太多情誼,所以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生出齟齬。
可到底是他們之間情誼太少,還
44.取消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