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主的理念,所謂的廳也就是比過道寬了一點,房子簡單進行過裝修,地板鋪上了地板革,也是過去很流行的裝修方式,門和燈具都是房間以前就有的,沙發是彈簧沙發,裹著紅色金絲絨罩子,家具也是老式的木質大衣櫃,一頭沉的寫字檯,唯一能把這個房子拉回現代的,是寫字檯上的台式電腦,還有就是大大的書櫃和裡面凌亂擺滿的各種書籍了。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個相框,裡面既有譚平山的軍裝照片,也有女兒小美小時的照片,還有譚平山和惠芬的合影,也是很多年前的了,泛著淡淡的黃色。整個房子陳舊、簡單,家具物件把房間擺放的有些狹小擁擠,可卻顯得潔淨,而且收拾的井井有條,處處透著家才有的溫馨。
「市委副書記,現在還住這樣的房子,河海乃至全國,能有幾個?」齊天翔收回目光,感慨地說。
「除了這些舊家具值點錢,也還真沒有太多能夸的了。」閆勇調侃地說,「現在家具流行復古,說不定哥這些大衣櫃啊,三斗桌什麼的能賣個好價錢。」
「誰要買我的家具?」說著話譚平山和欒實一道進了門,「人家復古都是紫檀黃花梨,名為復古,實為顯富和與眾不同,要你哥這些硬雜木柜子?」譚平山明白閆勇話中的意思,望著自己的家具,深情地說:「都是老家留下的老物件,有時候看看也是個念想。」
「是啊,睹物思人啊,有時候看看,就像昨天的事,音容笑貌歷歷在目,卻是天人永隔了。」閆勇喃喃自語,像是回應譚平山的話,又像是說給自己聽。隨即站起身與欒實握了下手,寒暄般調侃著,「都說我這每天裡風吹日曬的,可還沒有人家老欒天天坐辦公室的臉黑,你說我這辛苦怎麼就顯不出來呢?」閆勇與欒實很熟了,說話沒有什麼忌諱,大家也都習慣地笑著,連欒實也是無奈地舉手要打的架勢,最終還是一笑了之。
「你那是風吹日曬的自然色,人家老欒那是氣的,顏色當然不太一樣了。」譚平山說著話看了欒實一眼,接著跟閆勇說:「別胡思亂想這些。」瞪了他一眼說:「回頭趕緊把你屋裡哪些東西換了,你倒是睹物思人了,人家卻是堵心,總不能讓人家也跟你一起活在記憶里吧!」說著話譚平山進了廚房,很快廚房裡就響起了切菜、炒菜的聲音,各種聲響混合著油煙和烹調菜餚的香味,瀰漫在房間了,顯得熱烈而熱鬧。
「看我們這位老夥計現在是琴棋書畫,刀槍劍戟,拳打腳踢的什麼都能來幾下,真是不得了。可謂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氣得死護士,逼瘋了嬌娘。武能跨馬持槍保國防,文能持家妙筆戰廚房,出了門是市委書記大丈夫,回到家煎炒烹炸的全職廚娘,這樣的全職男人不多了。」欒實站在廚房和客廳的接口處,身體隨意地靠在門框上,看著譚平山忙活著,既是調侃,又是佩服地評說道。為了加重自己話語的分量,又搖頭晃腦地表演著,「多乎哉,不多矣!」
「不說話能賣了你?」譚平山端著一盤炒好的菜,沒好氣地遞給欒實,瞪著眼睛詳怒著,「還不趕緊把桌子擺上。」
看著欒實被譚平山轟了過來,閆勇和齊天翔不由會心地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欒實的臉更黑了。三個人動手把客廳的桌子清理了出來,將買來的熟食倒在盤子裡,很快桌上就被盤子、杯子擺滿了。
譚平山很快又炒了幾個菜端了出來,麻利地擺好了碗筷,邊擺邊吩咐著,「你們哥仨先吃著。」說著話又走回廚房,不一會就一手端著一碗大米粥,一手端著一個幾種菜拼在一起的盤子,走進臥室。
看著譚平山不停忙碌的來回,以及麻利的動作,齊天翔他們三個人都只是默默地看著,彼此對視的眼神里也是充滿了欽佩、心酸、心疼、無奈等等複雜的感情,似乎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默默地對視,默默無言地喝茶、抽菸,任由裊裊升騰消散的青煙紓解著心中的酸楚和關切,以及深深的無奈。
過了好大一會,譚平山才從臥室給妻子餵完飯出來,將碗盤放到廚房後回來,不解地看著齊天翔他們三人,埋怨著,「你們怎麼不吃,等我幹什麼?」
「等你一起吃著香。」閆勇強忍著心中的酸楚,故作輕鬆地不客氣地說,齊天翔與欒實也附和地笑著。
「好,咱們一起香。」譚平山端起面前已經倒好的酒,鄭重地與三人輕輕地碰了一下,仰頭將杯
第四十三章 群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