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小林峰的路上,林淵並不知道於嵐在百凡殿的騷操作,反倒是在替林語瞳擔心。
畢竟,這一次的百凡殿之行並不像想像的那般順利,殿中的外門眾高層,也並非想像中的那般超凡脫俗。
他們拉幫結派,各有站隊。
而那位百凡殿的首席長老歷江河,雖是慕容陽的師侄,二人之間卻像是有什麼矛盾隔閡一般。而今日,慕容陽又是當著他一群小弟的面,用他的成名絕技教他做人,使得其道心破損,顏面掃地。
或許,以慕容陽的身份,百凡殿的人很難有機會報復他,可因此而遷怒於林語瞳,給這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使點絆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僅是林淵擔心,姜幼漁和胡塗塗,同樣放心不下。
「夫君,要不咱們跟師尊商量一下,在外門多留幾天,陪陪語瞳吧。」
「我總覺得,外門那些長老,不會善罷甘休的。」
姜幼漁在林淵耳邊低聲道。
此話一出,還不等林淵回答,慕容陽當即開口道:「別介啊,姜丫頭,你就這麼信不過你師尊的安排?」
「再說了,你們幾個留在外門有什麼用,如果那伙人真的想耍陰招,就憑你們幾個,也阻止不了什麼。甚至,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慕容陽直言道。
他的修為深不可測,感知自然也極其敏銳。
姜幼漁方才的話,即便把聲音壓得再低,也逃不過慕容陽的耳朵。
「可是,語瞳她」
胡塗塗皺著小眉頭,憂心忡忡。
慕容陽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安慰道:「放心,外門雖是魚龍混雜,但百凡殿還輪不到歷江河和那群狐假虎威的長老、執事說了算。」
「於嵐丫頭雖然看上去頗為和善,像是個很好說話的殿主,但真正了解她的人都清楚,在外門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於嵐。」
「得罪別人,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可一旦得罪了她,她會在動手之前,將你的退路全部堵死,你只能照著她的想法,一步步進行下去。」
「這種無可奈何,又不得不做的局面,對於任何人而言,心裡恐怕只剩下兩個字——絕望!」
慕容陽解釋道。
聽聞此話,幾人不禁面面相覷。
原來,於嵐是這樣的性格嘛。
這也難怪,她一介女流之輩,做得了百凡殿的殿主,整個外門實際地位最高的人。
光靠和善和人緣,可是鎮不住十萬外門弟子,以及數百外門高層的。
「不過,於嵐殿主的手段再強又有什麼用,她只是幫語瞳辦理了入門手續,並不會過多的庇護於她。」
「況且,她身為百凡殿主,日理萬機,事務繁忙,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對語瞳關照些許,恐怕也只是象徵性的」
「如果歷江河,或者是其他長老,因為今日之事針對語瞳,又該如何?」
林淵問道。
她雖想讓林語瞳多一些歷練,卻也不想她惹上太多的麻煩。
慕容陽聞言一笑,
「於嵐的確不會對林丫頭做出庇護,但是她會把企圖針對林丫頭的那些長老、執事,統統收拾掉。」
「為什麼?」
林淵不解道。
難道,僅僅是慕容陽的面子?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為師說會,她就是會!」
慕容陽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卻又見三人擔憂的模樣,忍不住輕嘆一聲,道:「你也看出來了,百凡殿內的長老勢力已然分化,咱們今日在百凡殿之事,以及留在外門的林丫頭,都是攪動這一灘渾水的引子。」
「於公,她身為百凡殿主,肅清外門拉幫結派,把持殿中事務的亂象,是她應該做的事情。於私,這是我這個做師伯的,委託給她的事情。」
「更何況」
慕容陽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林淵倒是看出了端倪,開口問道:「師尊,你是想說,那一枚墨玉盤龍嗎?」
「我記得,你將此物送給語瞳時,曾說過那是一件信物。」
「於嵐殿主,認得那墨玉盤龍,並且,與之關係匪淺,是嗎?」
林淵問道。
慕容陽聞言,沉默片刻,隨即看向林淵,無奈一笑,
「你這小子,給你那隻『左眼』就是讓你來觀察這些,八卦這種事的嗎?」
「你只需要知道,林丫頭在外門,需要應付的只是自身修煉以及與外門弟子間的關係而已。若是有百凡殿的人想搞他,於嵐都會在暗中幫她搞定。」
「倒是你,你若是把這點心思放在修煉上,也不至於一把年紀了,還只是個戰靈境。」
慕容陽吐槽道。
「我?一把年紀?」
林淵皺眉道。
自己明明還不到二十歲!
「師尊,您說的不對,我夫君他是很厲害的修煉者哦。」
姜幼漁忍不住開口,替林淵鳴不平。
慕容陽聞言,無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