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勝親自將楚王熊章迎入新鄭,並在鄭伯的宮殿內擺下盛宴招待楚王熊章。
宴席之上,鄭伯勝詳細地向楚王熊章訴說著楚鄭兩國友好的邦交關係,並表示希望借著這次楚王訪鄭的契機,能夠繼續加深楚鄭兩國的友好關係。
然而,面對鄭伯勝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性詢問,楚王熊章臉上始終泛著淡淡的笑意,卻總是故意避開話題,不給予明確的回應。鄭伯勝不禁感到內心忐忑不安,無法確定楚王熊章對鄭國究竟持何種態度。
宴會結束後,楚王熊章與鄭伯勝一同來到了楚王熊章在新鄭的住處。
待兩人坐定之後,楚王熊章臉上的醉意漸漸退去,似笑非笑的看著鄭伯勝,眼中閃爍著睿智而犀利的光芒。
他緩緩開口道:「去年,有數萬趙氏之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陽瞿,居然躲過了楚軍斥候的探查,差點讓楚軍的攻打穎川之地功敗垂成。鄭伯,你能告訴寡人,這支軍隊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趙氏的領地出現在陽瞿的嗎?還請鄭伯替寡人解惑啊!」
鄭伯勝在聽到楚王熊章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冒出,心中一陣恐慌,醉意也被徹底驚醒。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只能硬著頭皮回應。
鄭伯勝強壓著內心的慌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鎮定地說道:「楚王,趙氏之軍皆為晉人,他們對晉國的地形地貌自然是了如指掌。或許是他們找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小路行軍,巧妙地避開了楚軍斥候的探查吧。」
他試圖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事情的經過,但心裡卻明白,這樣的解釋實在有些牽強。
楚王熊章對於鄭伯勝的回答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副認同的表情,接著說道:「鄭伯所言甚是,寡人的上將軍也曾如此向寡人稟報過。但不管怎樣,他終究是領軍不力,因此寡人還是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懲處。」
說完,楚王熊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威嚴和決絕,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呵呵,楚王治軍嚴明,所以楚軍在諸國之中才有現在的這般赫赫威名」,鄭伯勝臉色不太自然地附和道。
「是啊,楚軍之中多是驕兵悍將,若是不時不時的用軍法敲打一下,這些人恐怕就要鬧騰起來,不知天高地厚呢,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給楚國帶來什麼麻煩」,楚王熊章目光看著鄭伯勝,帶著深意說道。
他的眼神仿佛能夠看穿一切,讓鄭伯勝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呵呵,楚王所言極是」,鄭伯勝不敢跟熊章對視,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他知道楚王話中有話,但只能佯裝不知。
「數月之前,鄭國有使者入楚,但在剛進入楚境之後,又返回鄭國了,這是何故?」,熊章故作好奇的問道。
「楚軍攻占晉國穎川之地,寡人本想遣使去向楚王恭賀,但鄭國內部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召回了使者,現在楚王親自蒞臨鄭國,寡人還是要當面向楚王恭賀才是」,鄭伯勝再次對楚王拱手說道,說完,又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
「鄭伯你很熱嗎?出這麼多的汗」,楚王熊章對鄭伯關切的問道。
「如今剛剛入秋,盛夏的餘溫未過,再加上剛剛飲酒,所以還是有點熱的」,鄭伯勝小心的說道。
楚王熊章看著眼前的這個一把年紀的鄭伯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他原本還想著好好敲打一下這位鄭伯,讓他知道楚國的厲害。
但看到對方如此緊張,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楚王熊章輕輕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為難這位鄭伯。他直截了當地說:「杞國國君不仁,國內生亂,陳國和宋國有意弔民伐罪,寡人已經同意了,不知道鄭伯是什麼看法?」
「杞國?」鄭伯勝聽到熊章的話,心中不禁一驚,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詞——殺雞儆猴。
他意識到,杞國就像是那隻被用來警示猴子的雞,而鄭國則成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