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原本拿來拍賣的商品,現在卻說要用來換一個線索,這讓原本已經看中雙龍戲珠銀幣準備下手的買家來說,絕對是一種很嚴重的戲弄,對拍賣行的信譽來說,也將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打擊。
說句嚴重點的話,甚至有可能今天來的買家中,有人就因為這件事,從此再不上門,這對嘉德國際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任何一個能在頂級拍賣會上伸手的買家,都是一種珍貴的資源,珍惜還來不及呢。
而且這種資源基本都是有數的,買家不來嘉德國際了,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去別的拍賣行,這樣的情況下,可不僅僅只是嘉德國際損失了一個重量級的買家,甚至還會讓競爭對手的拍賣行增加一位,一加一減之下,差別可就大了。
聽到毛振海略帶生氣的話,張坤歉意的望向毛振海:「毛先生,真的很對不起,可是這件事對我太重要了,難得碰上今天這樣的大型拍賣會,有這麼多收藏界,鑑定界的前輩相聚一堂,我實在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而且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您看我這樣處理好不好,不管雙龍戲珠最終是否拍賣出去,還是以交換消息送出去,我都將付給嘉德國際百分之十的手續費,以五百萬的成交價算,這樣,也讓您對公司有個交代。」
「因為我的冒失,給您帶來了相當大的困擾,我這裡有一枚宋朝時期的龍形玉佩,品相還算過得去,就當一點歉意,送給您把玩,還請萬望收下。」說著,張坤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木盒,塞到了毛振海手裡。
不過毛振海臉色一變,一把將木盒推回張坤手中:「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毛振海是什麼人?」
張坤一愣,然後陡然聽到旁邊隱隱傳來一點聲音,張坤眼神一動,然後略帶恍然,輕笑的打開木盒,拿出那塊龍形玉佩:「毛先生別生氣,一時口快,說錯了。是這樣的,以前聽姚老師說,毛先生對古玩玉佩有相當高的鑑賞造詣,對盤玉這一塊也十分擅長。」
「我這玉佩在我手裡也有不少時間了,這光澤一天天黯淡,所以就想拜託毛先生幫幫忙,挽救一下,還請萬勿推辭。」
說話間,張坤一把將龍玉塞到毛振海手裡,至於紅色木盒則悄悄收了起來。
毛振海捏了捏手中的龍形玉佩,色澤光潤,暖色通透,質地上乘,而且明顯保養的非常不錯,玉質細膩光滑,甚至帶著點點如羊脂一般的觸感,明顯的上等貨色,又哪有張坤所說的光澤黯淡。
低頭撇了一眼,再加上手中觸感,毛振海很輕易的就得出了這塊玉佩的價值,起碼百萬以上。
毛振海咋了咋嘴巴,然後輕嘆一聲:「張先生都如此說了,我也就不好再推辭什麼了,那這塊玉就暫時放在我這裡,等我盤過一段時日,再送還於你。」
「至於雙龍戲珠的事,等我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張先生就先回拍賣場吧,不過記住,千萬不要再亂說話了,一切由我來處理。」
聽到毛振海的話,張坤連忙點頭,然後毛振海打開門,將張坤送了出去。
離開了那間辦公室後,走在去隔壁拍賣場的路上,張坤一臉無奈的望著半空中的姚志平:「合著,這送禮出去還要講究方式啊。」
「要不你以為呢?」姚志平斜了張坤一眼,然後淡然笑道:「做古玩收藏鑑定這一塊的,大多自號文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儀表,對某一件東西,即使再喜歡,也會講究一個吃相,萬萬不能失了文人氣度。」
「不過總算還好,這毛振海貪財的毛病始終沒改,有了那塊玉佩,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說話間,張坤又回到了之前那拍賣場,場中眾人還在低聲議論著,不過倒也沒有誰對張坤指指點點的,張坤向大家笑了笑,然後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然後又過了一分鐘,一個中年人走到台上,在拍賣師耳旁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只見拍賣師再次站到話筒前。
「各位,很抱歉耽誤了大家這麼長時間,剛才我行通過和雙龍戲珠的賣家張先生溝通,最終確定了這塊雙龍戲珠銀幣的拍賣流程。」
「我們拍賣會本著為顧客著想,心懷『顧客就是上帝』的宗旨,決定破例將這枚雙龍戲珠的銀幣,按照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