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虛的出現讓周雅琪的計劃徹底打亂,耳邊聽著劉凌虛說的話,腦海里卻在快速轉動著,眼角的餘光也在暗暗打量著四周每一個角落。
有沒有機會逃跑,有沒有可能瞬間沖開身後兩人的阻攔,然後衝出候機大廳?
如果她大叫搶劫,能否引起騷動,然後趁機逃離?
不過很快周雅琪就心底暗暗搖頭苦笑,她考慮了很多種可能,但最終得出的結果都是,逃離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
再想想,她就算成功逃離了這個機場又怎麼樣,她終歸是要回國的,機場是必經之路,沒有第二條可選。
最終,周雅琪保持了沉默,而這種沉默就相當於默認了。
劉凌虛向著周雅琪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伸手,引著周雅琪來到候機大廳角落的一排座椅前。
周天理在看書,手上拿著一本英文雜誌,神色淡然的看著,直到周雅琪來到身前,周天理才合起書頁,慢慢放到一邊,抬頭,望了眼周雅琪,然後又看了看周雅琪手中還依舊拿著的機票。
周天理一聲輕嘆:「直達燕京,連到港島轉機的機會都不給我,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在這裡截住你,今年除夕就又是我一個人過了?」
聽到周天理的問話,周雅琪神色不變,淡淡的道:「這有什麼,您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嗎?我不在家過節,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周天理面色不變,沒有接話,深深的望著周雅琪,然後突然道:「去內地幹什麼?找張坤?」
這下輪到周雅琪沉默了下來,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因為她知道,否定是沒有用的。
周天理輕嘆一聲:「七七,張坤不是你的良配,他給不了你幸福的。」
周雅琪猛的抬頭,雙眼死死的望著周天理:「幸福?我不知道您對幸福是怎麼定義的,不過我知道,我和張坤在一起很開心,我能感受到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他能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陪在我身邊,這就夠了,如果要說幸福,這就是我的幸福。」
周天理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喜歡你?陪在你身邊?難道一場所謂的浪漫的晚宴,就讓你忘記了半年前,你是如何每天以淚洗面的嗎?那時候他在哪裡?那時候,你又是為了誰,走遍了所有名山廟宇。」
「抄寫的五百遍《地藏菩薩本願經》,就沒讓你長那麼一點點記性嗎?」
周雅琪沉默無言,周天理卻一步不讓的死死盯著周雅琪,怒哼道:「總之,你想要和張坤在一起,我不允許,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張坤踏入我周家大門一步。」
周雅琪嘴角突然閃出一絲笑聲。
周天理嘴角一顫,怒聲道:「笑?自古以來,兒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說不許,那就是不許。」
周雅琪嘴角的笑容更甚了,然後淡淡的開口道:「爸,您那是老封建了,現在講究婚姻自由,戀愛自由,兒女大了,您管不住了。」
周天理眼角一顫,臉上怒容更甚。
周雅琪卻仿佛好無所覺,依舊輕聲道:「爸,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輕易放棄,您知道的。」
周天理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的「慘笑」:「好好好,好一個張坤,這還沒跟你在一起呢,就弄的我們父女不和,那要是等他真和你在一起了,我這周家還不得家離子散。」
聽著周天理的話,周雅琪輕嘆一聲,然後淡淡的道:「爸,好好說話吧,說句實話,您真的沒有演戲的天賦。」
周天理臉色慘白的望著周雅琪,然後慢慢的,臉色開始漸漸變得正常,「慘笑」一點一點斂去,最終一臉淡然的望向周雅琪:「好,你是我女兒,從某種程度上說,我確實拿你沒轍,不過,我拿你沒辦法,難道我還拿張坤沒辦法?」
聽到周天理的話,周雅琪臉色猛的一變,不過很快,周雅琪臉色又放鬆了下來,淡淡的望著周天理:「爸,張坤已經不是以前的張坤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您能夠隨便戳拿捏揉的了。」
「呂爺爺好像已經把張坤當成繼承人在培養了,而曹浩然大哥更是將張坤當成大恩人,您要對付張坤的話,他們兩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爸,周家確實是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