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的向老媽解釋加保證,絕對不是托後,張坤這才一臉苦笑的幹掉碗裡的麵條,然後去診所開門,便……繼續趴著發呆。
一上午慢慢過去,張坤依舊在辦公桌上無聊的趴了半天,診所並沒有因為昨天送來的牌匾有什麼變化,依舊沒有什麼病人上門。
不過雖然如此,張坤偶爾會轉頭望望牆上那塊《在世神醫》的匾額,臉上露出絲絲的傻笑,不管如何,咱也是有人送匾的人了。
不過到了下午,兩三點,又是一陣遮天蓋地的鞭炮聲響徹整個興旺村。
在無數好奇的目光中,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送來了一副「妙手回春,救死扶傷」的錦旗。
張坤記得他,患有小腦腫瘤,曾四肢僵硬,無法行走,後來張坤主刀,切除了病灶。
看著一臉感激的來人,還有那一副妙手回春的錦旗,張坤沉默了一會,最終接受了他的好意,並同樣留下了中年男子一起吃晚飯。
而之後接連幾天,興旺村總會響起一陣熱鬧的鞭炮聲響,甚至一天響兩三起,仿佛將興旺村又帶回了過年般的時節。
而張坤右側牆壁上,除了最開始那副《在世神醫》的匾額外,又多了好幾副錦旗,一封大大的感謝信。
第六天,診所門口再次響起鞭炮聲,一個老人連說著「來晚了」幾個字,一邊將一副字畫送到張坤手中,字為狂草,上書「杏林春暖,橘井泉香」。
「為了求這幅字,卻是來的晚了些,張醫師見諒啊。」雖然說著歉意的話,老人臉上卻是一副自得的模樣。
這時門外圍觀人群中,村裡的老教書匠,李爺爺遠遠的瞧著那副字畫,看了十幾秒,忍不住輕輕點頭:「好字!」
「李老頭,啥好字啊,寫的啥,看不明白,鬼畫符一樣。」旁邊有一老頭看著那字畫,左看右看,看不懂到底寫的啥。
李老師望了一旁自己的老夥計笑著道:「上面寫的『杏林春暖,橘井泉香』八個字,寫的是狂草。」
說到這,李老師陡然一愣,然後猛的雙眼一凝,卻是遠遠的看到了題字下面的落款,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張學群的字?」
「李老頭,你又咋呼啥,啥張學群啊?」旁邊的老人還是沒聽懂。
不過李老師卻是沒管他了,忍不住的走出人群,走進診所,來到了張坤和送字畫的老人身前,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死死的望著裱好的字畫上那八個大字。
終於,李老師徐徐吐出一口氣來,然後向著張坤和送字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卻是一言不發又轉身出了診所,回到原來站著的地方。
「李老頭,你進去看,瞧出什麼了沒,還有你剛才說的張學群什麼的,這字,到底好不好啊?」
李老師抿嘴沉吟了一會,然後臉上露出微微苦笑:「如果那字真是張學群的,這幅字,值十萬塊,嗯,最低!」
李老師深呼吸,強自壓下心中驚疑。
不過剛說完,李老師猛然想起什麼,一把捂住旁邊剛要張嘴驚呼的老夥計的嘴巴,然後低聲在他耳邊道:「別叫喚,這事也別對其他人說。」
被李老師捂住的老人愣了愣,然後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微微點了點頭,李老師這才慢慢鬆開手,然後兩人一起繼續望向診所。
對字畫,張坤不懂,也不知道這字畫到底好不好,至於什麼張學群,張坤更是沒有一點了解,對其價值更是一無所知,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這位老人不遠千里來送字畫的感激。
同樣是留下老人一起吃飯,然後恭敬的送走。
隨著最後一幅字到來,連鎖鞭炮似乎這才結束,第二天,興旺村再次恢復到安靜祥和中。
張坤望著診所內多處的一牆錦旗,字畫,感謝信,張坤終於掏出了手機,然後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
「李院長,謝了!」張坤輕聲道。
電話那邊傳來李院長爽朗的笑聲:「謝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笑聲頓了頓,然後李院長輕聲道:「張坤,開診所不容易,一個年輕醫生開診所更不容易,一開始也許會比較難,不過我希望你能好好堅持下去,維護住心中那一腔熱血,不要因為一時的困難阻礙,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