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走淨之後,賽恩斯把禮堂恢復成往常的造型,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還要來禮堂吃飯。
把在外面凍了幾個小時的仙子們送回圍欄,又把城堡門前的花園變消失,然後去廚房向小精靈們表示感謝。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的不早,賽恩斯已經在圍欄里忙活完了,海格的小屋上方竟然還沒飄起炊煙。
「海格,你起床了沒?」他敲敲他的門。
屋裡一陣叮叮咣咣之後,渾身酒氣的海格打開了門,「賽恩斯,快進來吧。」
他的頭髮亂糟糟的一點也不像昨天了,頭上沒有了不知名的動物油脂,身上那件與他的氣質一點都不搭的西服也脫去了,換上了那件鼴鼠皮的多兜兜大衣。
雖然這麼說有點用刻板印象框人的感覺,但是賽恩斯還得說,還是穿這一身的海格看起來更順眼。
「你怎麼了,」賽恩斯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似乎和馬克西姆女士吵架了。」
「呃」海格無所謂地說,「你已經聽說了?」
「並沒有,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並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賽恩斯說,「我想聽到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你知道的,她的聲音很大。」
海格突然怒氣沖沖地去把門打開,任由寒冷的空氣灌入屋內,趴在賽恩斯腳下的牙牙不滿地對他汪汪叫。
海格全然不管牙牙的感受,站在屋裡衝著門外大聲說,「哈!只是骨架大!哪個普通人的骨架能長這麼大!」
他說完之後又怒氣沖沖地把門猛地關上,然後透過窗戶向外張望,似乎在期待什麼。
「馬克西姆女士說的?」
「還能有誰?」海格仍舊怒氣不消,「我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同類,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不敢承認自己身份的懦夫!」
「哦,喔唔~那樣說一個女士可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海格!」
「難道不是麼?」
「為什麼這麼說?」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就是一個混血巨人!」
「海格,」賽恩斯認真地說,「你為什麼非要馬克西姆女士承認自己是一個混血巨人,她就不能是單純的骨架大嗎?」
海格根本不聽他說什麼,「她就是一個混血巨人,我不會認錯的的,因為我和她一樣!」
賽恩斯也不假裝自己沒有看出來,只是淡淡地說,「但是在你親口承認之前,你可以一直是一個小時候不小心中了膨脹咒或者誤服膨脹藥劑的普通巫師,就像你種植的那些南瓜」
「我可不會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況且當時又沒有其他人在場!」海格堅持認為自己沒有錯。
「你有考慮過鄧布利多嗎?」
海格不明所以地說:「鄧布利多早就知道!」
賽恩斯對他的遲鈍已經無話可說了,「而這恰恰就是問題的關鍵,若是人們知道鄧布利多明知道你是一個混血巨人而仍然允許你留在學校的話,你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可是這麼多年」海格聞言愣了一下。
「海格,我記得我提醒過你,」賽恩斯有點疑惑地說,「我提醒過你不要隨意對人說你的私人問題,而且你也答應了。」
「我沒說啊!」海格說,「你知道我不能使用魔杖,我沒有亂說」
賽恩斯心念一動,反應過來,海格當時滿口答應不說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並說那會給鄧布利多帶來麻煩,原來他是誤會到其他事情上去了。
他原來是誤會到他小時候非法養殖危險生物上去了。
賽恩斯心中盤算,「是因為賽某人提醒的不夠明確嗎?嗯海格自爆混血巨人的身份的目的是為了與馬克西姆拉近關係,估計我就是直接告訴他不要提這一茬,他也是不會聽的。
如此說來,賽某人仍然無愧於「朋友」,即便因此頂了他的位子,也不能說賽某人不夠朋友。」
與海格驢唇不對馬嘴地聊了一會兒,賽恩斯起身告辭了。
往後的幾天裡海格恢復了正常,他們每天照常去圍欄照顧動物,他似乎已經從馬克西姆女士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
1995年1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