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塵驚擾了住在東廂院中的各門派人士,只能向他們一一賠禮致歉。
各派人士虛驚了一場,難免發出抱怨。
「修煉可以,但不要無緣無故的在半夜施展法術,知道嗎!」
穆塵滿口答應,眾人方自散去。
杜弘賢也住在東廂院,他自然也受到了驚擾。
他遠遠站在屋檐下,看著穆塵被各家指責,臉上充滿了譏諷和蔑笑。
穆塵自然也看到了杜弘賢,也看到了他臉上的譏諷。
雖然杜弘賢並沒有前來指責與他,但他的譏諷顯然比指責還要厲害,可穆塵為了不激化恩怨還是向著遠處的杜弘賢深鞠一躬,以表歉意。
杜弘賢沒作回應,甩袖回到了屋子裡。
細雨漸停,雷電也已隱遁,天色卻更加陰沉,沒有一顆星光,東廂院又恢復了安靜。
穆塵的門窗已經破損,冷風吹進了房中,他毫不在乎,悠閒的躺在床上開始了揣度心性,操控意念。他在修煉天地狂龍幻中的「幻字訣」。
東廂院中沒有一盞燈光亮著,在陰沉天空的映照下,漆黑如墨,看不清任何的輪廓。
一個腳步聲響起,輕盈而小心。
穆塵睜開了眼睛,透過破損的門窗望向外面,只見墨色之中,一抹淡黃,朦朦朧朧的穿過,直向杜弘賢的房間走去。
一定是惠婷,只有她才喜歡穿黃色的衣衫,也只有她才會在半夜時分進入別的男人的房間。
沒過多久,杜弘賢的房門又打開了,走出了兩個人。
他們身形閃動之間便躍上了屋頂,然後悄然離去。
他們去幹什麼?
穆塵好奇,所以也躍身而出,悄悄跟了上去。
杜弘賢和惠婷走的並不快,穆塵能夠跟得上,而且他不敢跟得太緊,畢竟杜弘賢和惠婷的修為都比穆塵高一個階段,若是跟得太緊,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穆塵跟著杜弘賢和惠婷來到了一個亭台之地。
他們相對而立,站在亭中,穆塵則遠遠觀瞧。
「你不該在深夜來找我的,畢竟男女有別,若是驚動了他人,對你我都不好!」杜弘賢的聲音很冷漠。
惠婷卻很激動,道:「怕什麼?你是我師兄,而且我們還……還……」
杜弘賢打斷了她的話,說:「還什麼?我的確是你的師兄,但也只是你的師兄,僅此而已!」
惠婷說:「你……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說只要我……」
杜弘賢還是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便道:「夠了!不要再提那些事了,為什麼我們一離開雲水禪苑,你就總是無休無止的纏著我?」
惠婷說:「在雲水禪苑,你貴為少掌門,又不肯見我,我只能在離開雲水禪院之後才有機會和你說這些,難道……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杜弘賢冷哼一聲,說:「像你這種人,怎麼能讓我不討厭呢?尤其是你還要對我的妹妹說,我對你有什麼承諾,你知不知道,這會讓我覺得很丟臉!」
惠婷開始倒退,並且不住的搖著頭,穆塵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卻可以肯定她現在非常的傷心,非常的痛苦。
「你……你明明說過的,你說只要我肯犧牲,去誘-惑穆塵,你就答應娶我……」
「閉嘴!」
杜弘賢嘶聲喝止,但惠婷卻依然在訴說著,哭著訴說。
「若不是你答應娶我,我怎麼會不顧及自己的貞潔,去勾-引一個陌生男人?現在你卻反悔了,你……你不是人!」
穆塵聽了這些,感到了震驚,原來當初惠婷勾引他竟真是杜弘賢指使的,而且他居然還會以娶惠婷作為條件。
杜弘賢對惠婷的話,絲毫不為所動,冷冷說道:「貞潔?你這種人也有貞潔?我當初只不過是想試試你,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答應了。一個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只要她肯出賣自己,便沒有資格談貞潔!所以我是絕不可能娶你的?」
惠婷仿佛遭到晴天霹靂,身子向後一傾險些跌倒,幸好扶住了身旁的柱子。
她淒聲道:「試試我?既然是試試我,後來為什麼真的讓我去?」
杜弘賢說:「我當時的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