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嶺的傷勢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食慾,甚至因為受了傷,他更有理由來拼命的吃東西。
他總是說:「我有傷在身,若不多多補充食物,會加重傷勢的!」
楊成嶺顯然沒事,船上的其他人也都醒了過來。
他們果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當聽穆塵和袁勝岩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們後,無不感到驚詫。
袁勝岩看著廣悟方丈,問道:「大師現在還依舊斷定那兩個姑娘是天山寒晶閣的弟子嗎?」
廣悟方丈沉思良久才道:「不錯!貧僧依然可以確定。她們手中的令牌絕不會假,而且她們若不是寒晶閣弟子,也絕不會擁有那樣的令牌,只是……」
袁勝岩冷笑道:「只是寒晶閣弟子卻和鬼妖串通了起來,還用魔宗的『坤冥香』毒暈了大家,差點害得大家丟了性命,大師又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廣悟方丈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貧僧實在是想不通。」
穆塵說道:「寒晶閣也許並不知道她們與鬼妖、魔宗勾結在一起。」
廣悟方丈嘆息道:「也只有這樣解釋了,畢竟她們已死,我們無從查知其中的原因。」
袁勝岩道:「他們既然是大師邀上船的,大師總該記得她們是在何時上的船吧?」
弘光也說道:「是呀大師!我們是和大師一起到南安城的,我為什麼沒有見到那兩名姑娘上船?」
廣悟方丈嘆息道:「其實,她們兩個比我們更早到達南安城,船也是她們租的,我金化寺只是提供僧人船員和銀子。」
「什麼?」袁勝岩說道:「原來這一切本就是她們設計好的,我們只是自願上了賊船而已。」
廣悟方丈道:「當初,她們到金化寺來,說是要去往無跡島尋覓『獸孕靈卵』,苦於沒有結伴同行之人,這才讓貧僧廣邀各派中人。因為我金化寺遭受蛇妖茵瀾之劫,全部靈獸都被殺死,所以也急於想要前來尋覓,這才會上了她們的當,只是……」
廣悟方丈一臉的慚愧,接著道:「只是貧僧實在想不到,天山寒晶閣的弟子居然會……」
袁勝岩道:「難道大師當初會相信她們兩人?」
廣悟大師道:「還有一封信,是寒晶閣掌門紫妍的親筆書信。」
他從懷中掏出了信件,遞向袁勝岩。
袁勝岩卻並沒有接過來,只笑著道:「信可以造假,不看也罷!」
廣悟方丈的臉上更加羞慚。
袁勝岩看到之後,說:「大師千萬不要自責,我絕不是在責怪大師,我只是想弄明白整件事情而已。」
穆塵也說道:「我師兄心直口快,大師千萬不要掛懷。」
袁勝岩道:「掛懷也沒有關係,我問心無愧。」
他話落已經走出了艙房。
弘光斜眼瞥著離去的袁勝岩,似乎對他也有些看不慣,畢竟這件事並不能全怪廣悟方丈。
袁勝岩走了之後,弘光說道:「我一直不明白,鬼妖一直躲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先前從未感受到一絲的陰邪之氣。」
廣悟大師垂下頭來,緩緩說道:「其實是貧僧太過大意了,貧僧應該相信穆塵的話,因為鬼妖如果藏在水中,以我們這些人的修為,的確是無法查知到陰邪之氣的。」
大家都不理解,所以都在等著廣悟方丈解釋。
廣悟方丈說:「水能洗除污濁,也能消融陰邪,鬼妖若是躲在水中,身上的陰邪之氣便會隨水彌散減弱到很小的程度,所以他們就在我們周圍,我們卻一直沒有發現。」
「在我們周圍?他們躲在哪裡?」弘光驚問。
廣悟方丈說:「船底一定有暗格,鬼妖一定是躲在船底的暗格之中,這樣就可以不被我們察覺了。」
「我下去看看!」弘光走出了船艙。
他是雲水禪院弟子,從小便生活在雲水之間,自然深通水性。
弘光跳入海中,探尋一番之後,果然發現了船底的暗格。
所有的暗格都浸泡在水裡,只有一處暗格用船板隔絕,裡邊並不進水,而且這個暗格正好與茅房相通,用力推開暗格上方的船板,便進入了茅房。
茅房的地板,竟然是可以揭開的,怪不得兩位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