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的畢琉忽然睜開了眼睛。而後化作一縷銀色流光直衝使者殿。
「這是怎麼回事?」
望著眼前忙碌的人,畢琉有些疑惑。待他走進後,神色忽而凝重,「怎的傷的如此重?」
何子墨兀自施法,沒空說話,只有在半空中急的撲棱的小靈通開口了:「此事還不好下定論,可是能確定一定是妖界的人在搗鬼!哼!竟敢傷害我主人!」
畢琉大概明白了一二,端在原處望著臉色有些和緩的木綿綿。忽然,他的眼睛大睜,不可置信的盯著木棉棉的腹部。
「這,這是何物?」
小靈通也看見了,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擋在了畢琉身前:「那個掌門,你還是暫且回去吧。這裡無需擔憂,有何子墨呢。」
畢琉不理會小靈通,將它撥開,往前走了一步,盯著木棉棉忽明忽暗的腹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小靈通眼珠咕嚕嚕轉了兩下,「本獸不知掌門何意?」
畢琉沉默許久,背對著小靈通說道:「你可知她腹中是何物?」
小靈通低眸,左右飛了兩下,沒有吭聲。
良久,畢琉嘆了口氣,說道:「我總算知道豐度師祖為何遲遲不肯飛升了。」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豐度師祖已然……
畢琉轉身,眼裡是意味不明的神色:「我不管當年恩怨,我掛懷的只有紫荊一門。身懷妖王印,我門恐怕不能再留她了。」
小靈通皺起眉來,有些不歡快。不過,它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何子墨。
正在施法的何子墨將剛剛的對話聽全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裡忽然有了一絲惱意,不知從何而來,差點兒走了神。還好,他及時收回神思。
許久後,何子墨淡淡睜開了雙眼,收起了法術。看著木綿綿已然迴轉的神色,他稍稍放下了心。
轉身,他看見畢琉仍舊站在不遠處,滿臉肅然。他頓了頓,眼睛微不可見的動了動,而後走了過去。
「掌門師兄來多久了?」
「剛到。綿綿如何了?」
何子墨點點頭,「穩住了。」
畢琉默默點頭,「這便好。」一瞬後,他卻直直的望進何子墨的眼睛裡,「子墨,前幾日我又卜的一卦。想來,你的劫難是到了。你……可有感應?」
「哦。」何子墨淡淡應道,「我倒是沒甚感覺,劫到了我自應便是了。這世上哪個仙人不用應劫的?師兄不用擔憂。」頓了頓,他繼續道,「生死既有天命,飛升的機緣想必也有天意。再者,你我已在世上千年,還有什麼看不透的麼?」
「話雖如此。可子墨你畢竟是我山門的柱石。況,你忘了師父飛升前的話了麼?」
說到這兒,畢琉有些悵然。身為紫荊掌門,他亦有不得已啊。世人都道神仙好,可世人又怎知神仙的苦惱?這綿長的生命也是有盡頭的,那數不清的劫難更是讓神仙也煩擾。
天命?的確……萬事萬物皆有定數啊,不可勉力為之,可也不能任其為之。
「子墨。綿綿雖拜在豐度師祖門下,可……師祖已然仙逝。我看,不如將綿綿送去……」
畢琉話未說完,何子墨便斷然道:「不可。師祖仙逝前曾將她託付於我,我斷不能背信棄義。若師兄擔憂,我便收她為徒好了。」
畢琉愣住,小靈通也愣住了。
世人皆知,紫荊使者何子墨從不收徒,他雖風華絕代,明顯三界,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何子墨向來獨來獨往,從不與他人有過多牽連。即便是九重天上天帝的女兒,他也從不賣面子。他更有言在先,不收任何人為徒!
「子墨,萬萬不可!」畢琉急切往前一步,「你可知她是誰?」
何子墨淡淡轉身,望著床上睡著的人兒,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了個弧度:「不論她是誰。」
雖然只是猜測,可畢琉不能冒這個險:「子墨,她身懷妖王印。你想想,三界之內何人有此能力?妖王印消失三界已有百年,今次卻顯現在她身上!除了妖王的後人,何人能繼承妖王印!」
何子墨的眼神變的有些複雜,可是內里的堅定未變。
「掌門師兄,她的事你不用操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