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微微一笑,看了女人一眼,「你不是餓了麼?跟他們去吧」。
女人像受驚的小鹿似的鑽到他的懷裡,「我要跟你在一起」。
護龍一族四人各自望了一眼,會心一笑道:「龍溪少爺果然走到哪,都能泡到妞」。
龍溪不禁嘆了口氣,問道:「烏寒江他怎麼樣了?」
四人正色,「康復的很快,烏大俠的體質超出常人,不愧為絕頂劍客」。
龍溪臉上浮現出紅潤色澤,慨然道:「好極了,烏寒江啊烏寒江,看來死神也難不倒你」。
護龍一族欲言又止道:「只是他的身體雖然已無大礙,但精神上似乎出了問題,以他的武功屬下並不能看住他」。
龍溪皺眉道:「哦……他的劍斷了,他現在是不是……」。
護龍一族道:「烏寒江每天都以超出常人的體力拼命練武,屬下怕他時日久了難以支撐」。
龍溪沉沉點了點頭,臉上猶疑不定,「我去看看他」。
太陽逐漸西沉,霞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龍溪迎著太陽走了出去。
女人急匆匆跟了上去,亦步亦趨。
龍溪回頭,「怎麼?你……」。
女人不安道:「我就想跟著你」。
龍溪搖頭道:「你不能跟著我」。
女人渴求似的望著他,道:「我……我害怕」。
龍溪道:「護龍一族會保護你的,回去吧」。
女人嘟著嘴,極不情願地停住腳步,「你……龍溪,我……」,話未說完,她忽然跑上去,湊近龍溪的嘴唇吻了上去,這一大膽的舉動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我是不是太坦白了」,她嗚嗚哭了起來。
龍溪道:「回去吧」。
抬起腳步踩碎了落葉,果斷的向前走去,風從身後颳了過來,他的身影在塵土中顯得迷糊。
女人在他的身後,遙遠地望著他,口中訥訥道:「龍溪……我等你回來」。
她跓足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護龍一族走上來催促,「回去吧,龍溪少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女人在身旁不方便的」。
女人自然能聽出來這是在安慰她。
她感激地望著眾人,「謝謝你,謝謝你們」。
女人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這樣,你說她們不勇敢,她們勇敢起來連自己都意外。
取決於遇見什麼樣的人。
龍溪,天下第一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就是女人的春藥。
可是龍溪眼裡,自己恐怕什麼也不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總是活得比較灑脫,因為沒有包袱。
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在乎。
道然惡魔,這是他惟一在乎的仇敵。
沿著羊腸小路,再向前走一會兒,便可看見一個用泥土澆築而成的屋子。
烏寒江就暫時關在這裡養傷,如果沒有護龍一族的看守,這個屋子恐怕很難關住烏寒江。
龍溪抿嘴一笑,「烏寒江啊,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道你是否……」,說著,他推開走了進去。
高興極了,但對待一個傷員,他腳步極輕,低聲道:「烏寒江……」。
受傷的人通常需要多休息,但令龍溪深感意外的是,這屋子裡居然是空的。
雖說是康復了,龍溪看過他的傷口,這麼些天過去,不可能完全癒合。
烏寒江能去哪呢?
龍溪漸漸急躁起來,他可不想再出意外。
跑出來在屋子四周轉了幾圈,始終找不到烏寒江的蹤跡。
「他不會是……」,龍溪心裡劇烈地跳了跳,按照以往對烏寒江這個人的了解,他大膽地下了判斷,「他不會是去找道然了吧」。
「不好」,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又要白白多送一條人命。
道然剛失去兒子,他的警惕性絕對是高出一個層次。
想在裝備齊全的情況下消滅他,簡直比痴人說夢還可笑。
即便是暗算也絕對沒有可能。
那頭惡然幾乎是無敵的,要知道岩漿都沒有將他燒死,而對付大皇大弒天,龍溪全靠著如來臨死前留在他體內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