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不是皇宮,卻比皇宮更有霸勢。
一盞燭火,一道屏風,映出一個人的影子。這個人的影子如帝王一般虎視階下的一干人等。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影子已說話,聲音不大,卻帶著無上的威嚴。
這聲音久久迴蕩在「宮殿」里,直到有一個人站出來,這人面上已滲出冷汗,他實在不願再說話,但現在卻不得不說:「屬下辦事不利,請大老闆賜,賜死……」他話並沒有說完已被屏風後的人截住「如此說來,楊掌使你是辦砸了?」。
「我,我……」楊掌使已閉起眼睛,連看也不敢看高高在上的屏風一眼。
大老闆在屏風後踱了幾步,忽然道:「金蛇派的武功怎樣?」。
楊掌使望了一眼自己纏著繃帶的肚子,遲疑著道:「雖不怎麼樣,但也有些詭異之處」。
「不怎麼樣?」屏風後的聲音忽然變大了,也更怒了「不怎麼樣,大管家能死」。
這件事即使是楊掌使也不知如何作答,那隻因為他根本就沒看見,他不知道大管家是怎麼死的,他想不到大管家會死。
沉默著,所有人都沉默著,只屏風後一個人在來回踱著步。
似乎為氣勢所逼,燭火搖曳了一下,屏風後忽然傳出一陣笑聲。
這笑聲任何人聽來都是極為開心愉悅的。可他們卻不敢笑,就算刀架脖子上他們也不敢笑,只能聽著他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大老闆仍在豪笑,階下的一干人卻渾身難受得發抖,「先是謝屠虎,現在又是你,最近怎麼發生那麼多怪事?」
「難道你們真的連一個村夫都打不過,連一個小小金蛇派也對付不了?」
聽到這話,離屏風最近的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在靠近屏風的台階處停了下來,他躬身道:「打傷謝屠虎的人已出了村子」。
「噢?」大老闆語聲終於和緩,「莫非你已盯上了他」
「那到沒有,他一出村子就進了妓院,想來也是個酒色之徒,這種貨色我是不屑出手的」他嘴裡雖說著話,鼻子卻輕哼一聲。
「那是誰盯上了他?」大老闆仍和顏悅色的道。
「您的乾女兒已盯上了他,此時正摟著他睡覺」。此話剛一出口便引來一陣嘆息,這嘆息中隱隱約約有幾分惋惜。
他們惋惜什麼?
「您知道,凡是被你乾女兒盯上的人現在都去了哪,他們都過的什麼日子」這句話看似是個問句,實則是最肯定的話。
被她盯上的人都去了哪,沒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比地獄好不了哪去,他們都過什麼日子,也肯定比豬狗還不如。只要被這個女人盯上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所以不論誰被她盯上,你都要替他惋惜的。
而這個女人現在就在龍溪身旁,就摟在他的懷裡。
昏暗的「宮殿」里已響起一陣笑聲,這笑聲里充滿著陰謀得逞的歡樂空氣。
天已大亮,溫暖的陽光灑進屋子,灑在小蝶那光滑的酮體上,她的一雙潔白光滑的細腿還纏在他的腰上。
佳人已醒,但佳人身邊的男人卻還未睜開眼,小蝶穿上衣服,輕輕推了他一下,溫聲道:「公子」。
龍溪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頭髮,眯了眯望向窗外,笑著道:「陽光不錯,看樣子我今天一定不會死的」。
小蝶正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髮,手一抖木梳掉落在地。
龍溪忽然又笑道:「天氣好的時候人的心情也不會那麼沮喪,我也就不會那麼想不開了,你說是不是?」。
小蝶早已恢復過來,帶著無比完美的笑容:「公子說的哪裡話,莫非公子有什麼煩心的事?」。
龍溪一隻手扶額,唉聲道:「我真恨不得殺了大老闆」。
小蝶正蹲下身子撿梳子,聽到這話,忽然心頭一跳,差點蹦了起來,龍溪緩緩接著道:「我給他幹了兩個月活,這個賣豆腐的大老闆卻一文錢都沒給我,害得現在我身無分文,連小費都付不起」。
小蝶笑了笑,她還是那般溫柔的道:「公子不必憂慮,昨天那位仇公子已經付了很多銀子,已夠我們吃喝幾天了不是嗎」。
「仇公子,他姓仇?」龍溪望著小蝶,小蝶自知語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