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走到了客廳,走到了昨天晚上吃飯的地方。
令他頗感意外的是此時客廳里連半個人的影子都沒有,飯桌上連半個饅頭也找不到。
他深感失望,嘆氣道:「難道他們都不吃早飯嗎?」
正嘆息著,一個粗莽大漢走了進來,正是昨天將他舉在頭頂抬著他的那個大漢,昨天他看到龍溪,滿臉的不爽,但現在他好像已變了一個人,他的態度無比恭敬,他好像已將龍溪當成了最尊貴的客人。
粗莽大漢躬身道:「公子請隨我來」。
龍溪忽然看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認錯了人,扯著嗓子道:「又去哪,你還想將我抬去?」。
粗莽大漢好像已經將昨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仍垂眉順目道:「公子請隨我來」。
「好,好,你帶路」龍溪不知他到底耍什麼花樣,跟著他一路穿過好幾座房子,這房子每穿過一座後面的房子就比前面的稍大一些,也更新一些。現在他們已穿過了十幾座房子。
最後到了這做山莊的最裡面,也是最大,最新的一座房子。
這間房子果然不同凡響,它和其它的房子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地下。
這間房子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紫銅的,地面上鋪了一層搪瓷。簡單的說這間房子是這山莊之中最尊貴的。
粗莽大漢將他帶至門前,自己卻走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面出來兩個嶄新的人,赫然正是仇老莊主和他兒子仇劍。只不過他們渾身上下已換了身衣服,全換上了一套金燦燦的金蟒長袍。
仇劍走到了龍溪跟前,躬身道:「公子裡面請」。龍溪沒想到他變得這麼快,昨天還一臉看任何人都不順眼的表情,今天卻變得恭敬有禮,不光是仇劍,這裡幾乎所有人都忽然對自己畢恭畢敬。
他似乎已變成了這裡最尊貴的客人。
仇老莊主訕訕的笑了笑,作揖將龍溪請到了屋內。
龍溪一進屋,簡直嚇了一跳,昨天還吃著粗茶淡飯,現在桌子上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菜。
桌子很大很長,但卻擺得好像已放不下,這裡的菜龍溪有的連見也沒見過,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酒一定是最好的酒,菜也是最好的菜。
圍在桌子旁還有一圈傭人,這傭人是一群年輕活潑的小姑娘,她們打扮的很好看,很花俏。她們似乎知道龍溪喜歡這麼樣的打扮。
仇老莊主已招呼著龍溪坐下,坐在最上面的那個席位。他們說話也變了,變得有板有眼。仇老莊主向龍溪道:「吾有家伎,敢使承應?」
龍溪一聽,面露喜色道:「哦,還是美女?趕快叫上來吧」。
仇老莊主見龍溪甚是喜愛,簡直高興極了,他興致高昂的拍了拍手,不多時便從側間的帘子里翩然走出個女子。這女子身穿一身鵝黃色長裙,她來到場中旋轉著,她的舞姿曼妙而空靈。她的人就像她腳腕戴著的鈴鐺一般清越。
她無疑是很美的,美得讓人連酒都忘了喝,龍溪將酒端在手裡,仇老莊主敬他一次他才喝上一杯,眼睛卻始終未離開場中的女子。
「她叫什麼」龍溪向仇老莊主問道。
仇老莊主笑道:「公子何不將她喚來一問」。龍溪向場中望著,嘴角似已流出口水,他痴痴道:「秀色可餐便是如此了」。
她輕盈的跳著,她的舞姿飄忽而內斂。忽然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她已跳到了龍溪跟前。龍溪自下而上,先看到她玉足上的鈴鐺,接著又看到細腰上的絲帶。然後再往上,她的俏臉已湊到他的唇角,她嬌笑道:「公子怎麼稱呼」。
龍溪脫口道:「我叫龍……」他忽將剛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乾乾道:「那個,我叫王二」。
她忽然痴痴笑了,湊近紅唇,嫣然道:「我姓田,我叫田小野」。
龍溪的酒剛喝到嘴裡已吐了出來,皺著眉道:「你說什麼」。
她腳上的鈴鐺叮叮噹噹的一陣響,就好像人的笑聲,放肆的笑聲。
鈴鐺女子道:「公子你怎麼了,難道這個名字不好嗎?」
龍溪心裡一陣收縮,「難道她已經……」他不敢在想下去,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一個人跑出來,他應該把她帶在身邊。
仇老莊主見龍溪臉上青一陣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