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已到了他面前,舉目望著湖水,和湖水中嬉戲著的少女,傍晚的夕陽下她們忘我的撫摸著彼此那緞子般的肌膚,陽光雖強烈但照在她們那潔白的身體上卻顯得異常柔和溫婉。
烏寒江仍站在那往下看,好似因為太過專心而沒有聽見後面的腳步聲,過了好半天才悠悠轉身。
面對著龍溪。
龍溪笑了笑,烏寒江道:「你在笑什麼」,龍溪沒有答話,只是笑著,烏寒江又道:「你可能認為我在偷窺她們洗澡」,龍溪搖了搖頭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我已經認準了你在偷窺,可是……」。龍溪忽然不說話了,低頭吸了口氣,沉聲道:「可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在這一定還有其它理由」。說著,他自己又忍不住向下望了一眼,湖水中已打起水仗,那場面,那動作,那體態,龍溪已不敢再看。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烏寒江緩緩直起身,凝視著他。
龍溪道:「我相信你,因為你是烏寒江」。
烏寒江也低頭吸了口氣,沉思片刻,忽然抬起頭,一眨不眨看著他,過了很久,默然道:「我只希望你可以永遠做我的敵人」。
龍溪搶著道:「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成為朋友」。
烏寒江道:「朋友?我沒有朋友。」
「你會有的」,龍溪堅定不移地道,「這世上任何人都需要朋友,你也不例外」。
烏寒江又恢復之前的冰冷,口裡吐出的每個字似乎都帶著冷氣,「是人都需要朋友,而我卻不需要」。
龍溪沒有說話,他現在有話也說不出來。
他忽然很想上去和烏寒江打一架,想狠狠地在他臉上打一拳,烏寒江的話還沒有停,繼續道:「我不需要朋友,因為我只是一頭兇惡的猛獸」。
龍溪的拳頭忽然攥緊,他幾乎已忍無可忍,烏寒江冷冷盯住他的拳頭,又掃了一眼手裡的漆黑鐵劍,夕陽的一抹餘暉正好映在他的劍柄上,他忽然握住劍柄,「哐」的一下,劍已離鞘,離鞘必見血,已有一個人倒了下來。
一個身穿花色緊身衣服的蒙面人一頭從半山腰栽了下來,掉進湖水中,烏寒江的劍鋒已刺破了他的咽喉。
湖水立刻染成紅色,水裡正在嬉戲的少女忽然嚇得面無人色,完全無法動彈。
此時,又有幾個刺客同樣穿著花色緊身衣向湖水中跳去,他們跳下後就揮刀向那群少女砍去。
但他們的手還停留在半空,脖頸上忽然噴出一股血泉,他們臨死也想不到有人出刀會這麼快,快得他們連疼痛都還沒感覺出來就已斷了氣。
其中還有兩個還沒來得及越下,便被烏寒江的快劍攔腰斬斷,又有一個轉身逃出好幾十米,烏寒江忽然拔刀,鮮血已在十幾米外噴了出來。
此時,天上地下似乎只剩下這把刀,握在烏寒江手裡,和滿地的血肉。
龍溪走過來,手裡提著一個人,一個身穿花色衣服的蒙面人,嘆了口氣道:「幸虧我抓個活口」。
烏寒江道:「很好,你出手很及時」。
龍溪道:「我再不及時非叫你殺個精光」。
烏寒江道:「我出手無活口」。
龍溪眉頭一皺,道:「這又是為什麼」。
烏寒江道:「這是對生命的尊重」。
龍溪望著滿地屍首,道「尊重?你殺了他們是尊重?」
烏寒江道:「對,他們需要尊重,每一個賣命的人都應該被尊重」。
龍溪長舒一口氣,道:「我懂了,因為他們就算不死在你的刀下,但他們回去同樣沒法交差,一個殺手,他的命運只有兩條,要麼殺人,要麼被人殺」。
烏寒江青色的眼眸中,閃著冷光,沒有再說什麼。
龍溪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待在這裡,只因你早就發現這裡隱藏著刺客,所以你才……」。
烏寒江雖已走了出去,但聽到他在身後說的話,臉上還是隱約露出一抹欣然之色。
「請公子留步」,烏寒江沒走出幾步,身後忽然傳來悅耳的聲音,一個身材苗條的少女走了過來,走到烏寒江面前。
只見她剛剛從湖水中出來,身上還是濕的,雖穿著衣服,但仍可透過濕漉漉的薄紗似的衣裳看到裡面的酮體,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