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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過去了七八天。
燕子銜泥,萬物復甦。
原本空無一人的巷子裡,忽然間又是車水馬龍,熙來攘往。
人間重新燃起一派繁榮景象。
一個晴朗而溫暖的午後,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龍溪身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他現在正坐在一棵大樹下。
大樹下的人正為一個笑話,笑得嘻嘻哈哈。
龍戰坐在草地上,用拐棍敲了敲道:「好玩,太好玩了」。
黃大福捧著個肚子,咧嘴道:「我這兒還有更好笑的呢」。
「說,快說,老朽就愛聽你講笑話」。
黃大福臉上顯得十分自傲,胖手拍了拍胸脯道:「那是我說的笑玩,你們沒有不笑的,下面我講一個非笑死你們不可」。
坐在他旁身的紫裙少女卻顯得有些不服氣,向他眨了眨眼道:「黃胖你說你的笑話天下第一也不見得,我們這兒還有一個人沒有笑呢」。
黃大福忽然正色道:「誰,誰敢不笑」。
紫裙少女勾了勾下巴,道:「那個姓烏的就沒笑」。
「烏寒江啊,他,我是服了,我就沒見他笑過」。
「那你還敢說大話」。
黃大福躺在地上,懶洋洋道:「烏寒江,你就給個面子,笑一個唄」。
烏寒江摟著一柄漆黑鐵劍,依靠在一棵大樹下,仿佛沒有聽見他們說話,龍溪就坐在他的旁邊,此刻轉過頭道:「你現在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世」。
烏寒江目光凜凜道:「我,我不知該怎麼辦?」
龍溪道:「那就最好什麼也不要去想,你願意的話依然可以繼續姓烏」。
烏寒江將目光移到他臉上,遲疑道:「我這樣可以麼?」
龍溪笑了笑道:「你永遠都是烏寒江,不論你擁有怎樣的身世,姓龍姓烏沒有本質變化」。
烏寒江聽著點點頭,面上透著一抹感激之色。
龍溪接著說道:「不管你姓什麼,咱們都是好兄弟」。
烏寒江再次將目光投到他身體,眼神像波動的溪流一般,震顫著道:「我們是兄弟」。
他們說話的時候,一位短鬍子老伯緩緩走了過來,先向龍戰鞠了躬道:「龍大人,你終於出關了」。
龍戰剛聽完黃大福講了個故事,此刻笑得滿臉開花道:「趙管家不要多禮,我才知道你的事情,辛苦你了」。
紫裙姑娘臉上又驚又喜,望著短鬍子老伯道:「我就說大伯不會背叛咱們,龍溪那傢伙也不跟咱們說一聲,就派您去做臥底」。
烏寒江和黃大福也忙向老伯拱手,他們直到這時才知道那天在黑幫里幫他們的那個老人,以及在重圍下是大伯及時通知了龍溪。
大伯望著一眾年輕人,喜不自勝道:「好極了,英雄出少年,一點也沒有錯的」。
龍溪極其謙卑地走到老伯前面,道:「大伯,這些日子委屈您了」。
大伯忙欠了欠身子道:「龍溪少爺太客氣了,份內之事何來委屈」,隨之從懷裡掏出一個寫著密密麻麻的紅字的本子。
龍溪眼中閃著光道:「這是?」
大伯點了點頭道:「幾個月的臥底總算沒白做,所有黑幫的罪狀證據都在這兒了」。
龍溪興奮地接了過去,「好,這下就可以將他們的罪行昭告天下」。
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進行,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心滿意足的笑。
日落時分,大樹底下仍充滿著盈盈笑意,誰到不願意離去,都想再多呆一會兒,想再多聽幾個笑話。
這時,身為護龍統帥的唐文從遠處走了過來,面上平平淡淡。
他走到龍溪身旁,極其有禮道:「龍溪少爺」。
龍溪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不覺一愣道:「表哥,你怎麼了」。
唐文正色道:「龍溪少爺,屬下要走了」。
「你要走」,所有人都想不到,龍溪也是滿臉詫異。
唐文的衣著仍是很隨意,大大的褲衩,髒兮兮的襯衫,還有那雙走到哪穿到哪的脫鞋。
「龍溪少爺,屬下真的要走了」。
龍溪心頭一滯,望著他
第239章熱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