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霸道犬子在滄斕被滅,一時間是怒火攻心,恨得牙痒痒的。
本來情急之下,第一時間他就想帶領大隊人馬,奔赴華夏復仇。
可後來思索再三,他還是接捺下了性子。
畢竟在扶桑他也不是個一般的人,是個舉足輕重的公眾人物,一跺腳扶桑這旮旯也會抖三抖的公眾人物。
只要他這一出動,註定是地動山搖,一個扶桑的大人物,去找華夏的一個小人物復仇,就如同一隻大象去踩一隻螞蟻。
踩死了,一切都好說,但也不見得怎麼光彩,可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是踩不死呢,那他這臉可就丟大了,老臉都不知該往哪裡擱呢!
天下數一數二,門生數萬的扶桑暴力團伙老大,要是鬥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華夏小兒,恐怕就會成為排行榜第一、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考慮再三、顧念於此,山口霸道還是決定把復仇這事拜託給大島熊二,反正大島熊二侄兒掛彩,也肯定會出手,剛好順便把他的事兒也給辦了。
朱厚照的武道修為大島熊二是再淸楚不過了,所以當接受了山口霸道的委託之後,大島熊二先是心裡罵了山口霸道一句老狐狸,繼而就盤算起來。
大島熊二想這事最好是不要自已動手,要是能使個借刀殺人之計那就再好不過了。
且慢,借刀?借誰的刀?
按照大島熊二以華治華的如意算盤,當然是想借這一畝三分地警察局的刀了。
大島熊二的小心思是讓警察局莫名找個藉口將這叫朱煜的學生給逮起來,然後再讓他莫名死在大獄中,無論是躲貓貓死、走路摔死、喝水嗆死、吃飯噎死,只要除了這心頭大患都行,具體朱煜死的花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警察辦不到的,你懂得的。
說干就干,大島熊二準備了個三萬塊大洋的紅包,並在滄斕市最豪華的酒店設下宴席,然後托人給警察局的女局長和那代副局長送去了請帖。
女局長收到大島熊二的請帖,也是心一顫,臉色微變,「咱和這扶桑人可沒甚麼交集,他憑啥要請我?」
不過下意識的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這大街小巷傳沸了和報上刊載的消息她不是不知道,八成是這扶桑人要找她來對付那咱身手厲害的華人。
雖然這女局長為人也不是那麼的地道,但要背上個漢奸的罵名,幫蠻夷來對付自已同胞,幹這不齒之事,她還著實地不願意。
女局長不大想赴宴,因為這樣做的後遺症將很大,弄得不好甚至會影響今後她的進步。
不過這時那代副局長開口了,''''局長,咱要不去赴宴恐怕不大好吧!扶桑人在咱華夏的勢力那麼大,咱要是與他們關係弄僵,甚至引發仇視,恐怕不利於局裡今後工作開展吧!萬一扶桑人沒事找事找咱的麻煩,後果肯定不輕。」
女局長這才注意到自已也太情緒化了,於是欣然和代副局長赴宴。
到了那酒店,遠遠的就看到大島熊二和手下的領頭跟班鷹眼男在酒店門口迎接。
雙方見面,是熱乎的握手寒喧,然後大島熊二和鷹眼男就把兩貴客引入包間。
大島熊二一拍手,美酒佳肴就上桌了。
酒醋耳熱之際,大島熊二奉送上兩大大的紅包,一臉的諂笑:''''承蒙局長和副局長期關照,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別別別,咱們有事說事。」女局長一把推過。
弄得大島熊二心頓時一沉,臉紅紫得跟大茄子一般,甚為的尷尬。
如果放在其他場合,他會對女局長一塵不染的行為很是讚賞,但是此時此刻擱在自已頭上,他卻覺得女局長的行為不可思議。
不過雖然女局長沒有接受紅包,和大島熊二原先的計劃嚴重脫節,但大島熊二並沒有發作,要在滄斕這塊土地立足,維持與警界的關係,對他來說還很重要。
請客沒有達到理想的結果,回去時,坐在車上的大島熊二緊皺著眉頭,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神情有些古怪。
一旁的鷹眼男心裡有了一種悸動,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大島熊二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大島君,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