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叮咚、叮咚!」下課的鐘聲悠悠傳來,迴蕩在校園。
朱厚照長吁了一口氣,總算又熬過了一節課,一塊多大洋又到手了, 教書會讓人的身心從內而外的放鬆和寧靜,朱厚照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同時,看到學生在自已的諄諄教誨下茁壯成長,這種感覺一般人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朱厚照意猶未盡布置了點課後作業,叮囑完成後統一上交到詩馨那裡。
這才扯開嗓門喊了聲,''''下課!」然後在一片喧囂聲中,夾起講台上的教案本,邁出了初一(一)班的教室。
走出教室後的朱厚照,這次沒有一如既往回到教研組辦公室去坐班,
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天翊 一向是他看好的一棵好苗子,從不會無緣無故缺課,再說他還特地問了詩馨,其稱天翊也木有請假。
今天這人究竟是怎麼了啦?
一想到這,憑著教師人性化的職業感,朱厚照決定去天翊家看看。
天翊家在大山深處的一個小山村,離城關約莫五、六十公里,朱厚照剛入職時由一位老 教師帶著去過。
五、六十公里?說起來還挺遠的,且那裡又未通班車。
不過,朱厚照不怕,咱有11路公共汽車,鍛煉鐵腳板的凌影微步嗎!
朱厚照先是沿著泥沙撲面的大路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路是越走越窄,路況是越來越不好,變為坑坑窪窪的黃土路,朱厚照意識到這是轉入鄉道了。
朱厚照繼續沿著鄉道往前走,不知不覺中,也不知走了多少時辰,最後是連鄉道也走沒有了,朱厚照意識到這是轉入村道了。
這沒有路的地方就是村道,有的時候是兩邊都是參天大樹或齊人高荒草的羊腸小道,有的時候索性就是巴掌寬、狹窄的田埂。
不知不覺中丶也不知走了多少個時辰,朱厚照終於走到了一個古村落口,朱厚照意識到這應該是到了天翊所居住的那個古村了。
「咦,朱先生您來了。」一位坐在村頭一塊大青石上巴嗒巴嗒抽著水菸袋的老叟看樣子跟朱厚照很熟,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嗯!」朱厚照點了點頭。
「好嘞!」老叟笑了,「咦,朱先生您是來看天翊的是吧?天翊這孩子在您指教下,不但人變得越來越懂事,武學功夫也是越來越長進,該給您豎個大牳指呀。」
朱厚照輕嘆一聲道:「別提了,天翊這孩子的確是棵好苗子,不過也不知咋的,從不缺課的他今天愣是沒來上課。」老叟抽著水菸袋的動作一滯,壓低聲音慎重道:「朱先生,這可有些不同尋常了。」
「我也這麼覺得。」
老叟提醒道:「朱先生,我聽說那天翊家昨晚似乎鬧了什麼動靜,我腿不好,也沒過去看,不過您去他家時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天翊家昨晚似乎鬧了什麼動靜?」 朱厚照的眉頭皺起,同時心微微一凸,眼神狐疑的看著老叟,不過他還是「嗯!」了一聲,對老叟的好心提醒還是表達了謝意。
告別了村頭的老叟,朱厚照繼續往村裡頭走去。
結果又遇上了三三兩兩坐在路邊食雜店門口條椅上哂太陽、侃大山或甩朴克牌或擺攤的熱心村民。
「哎,是朱先生呀,好久不見!來嘗嘗我的這個白面饅頭,不收您錢。」一看到朱厚照,一位擺攤的中年婦女眼睛一亮,揮手招呼道。
朱厚照當即道:「嘗你的白面饅頭可以,但我得付給你錢!」
「朱先生您這是什麼話?上回我患了急病,要不是您剛好來到村里,及時幫我醫治,恐怕我早見閻王了,還能現在在這裡擺攤?一個白面饅頭又不值甚麼錢,您就別客氣了。」
雙方推辭了好一番,不過最終朱厚照還是沒有收下這個白面饅頭。
天翊家在村未端,朱厚照繼續往村盡頭走去,結果又遇上了一些熱心的村民。
「哎,朱先生,您來嘗嘗我的這個大白梨,權當是稿勞您的。」
「喲,朱先生,進店來歇把腳,品一口我剛沏的鐵觀音香茗,這回來村可要多待一會兒啊,等會去我家吃過午飯後再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