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如墨,朱厚照語氣低沉落寞,但卻顯得十分焦急問道:''''七斤,你趕緊說說,這究競是咋一回事?攪屎棍究競是讓誰給砸傷的?」
七斤一張小臉蒼白,苦喪著道:''''我也不知是咋一回事呀?當時我和他正指導著第三方拆遷公司的工人施工作業,夜幕下也不知從哪飛來一塊板磚直接從後面將其給撂倒了!」
七斤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朱厚照再怎麼問也問不出個究竟出來。
說話間,板車就到了鄉衛生院。
撂下板車,倆人一前一後抬起攪屎棍就進了急診室,可偌大的急診室里卻沒人,醫生護士半根毛都不見。
你空空蕩蕩躲貓貓是不是?沒人咱不會找嗎?
於是倆人在鄉衛生院翻江倒海搜找了起來。
果不其然,倆人搜尋了不一會兒,就聽到衛生院一角落房間傳來吆五喝六的甩老k聲。
朱厚照推門進去,卻被人給轟了出來,''''去去去,別影響我們工作!」
''''這叫工作?」一聽這話,朱厚照可就氣炸了,''''急診室有個傷者在哪躺著,你們卻在這裡玩牌,這叫工作?萬一出了人命誰承擔起呀?」
說完,朱厚照不由分說、箭步上前,一手一個,就跟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兩男醫生從牌桌上掀了下來,拎出了房間。
緊隨其後的七斤一見有了標杆,也不客氣,有樣學樣地將另倆女護士也給拎到了急診室。
兩男醫生到了急診室,一看患者是頭部重創,且牙關緊咬、昏迷不醒,估計傷得不輕,其中一醫生頓時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擺手道,''''這患者傷的挺重的,我們這裡根本就治不了,你們還是趕緊往縣醫院送吧?」
另一醫生則道,''''不過我估計送到縣醫院治活的希望也十分渺茫,可憐的人啊,一路走好,我默哀先!」
朱厚照一聽這話可就不答應了,或者說肺簡直都要氣炸了,當即一下便急紅了眼,''''你還沒醫,怎麼就知道治不了呢?這縣長親戚、國家棟樑,若是轉院途中有個意外,我看你們這些腦子進水的傢伙吃飯的飯碗也就別捧了!」
''''還有另外那下三爛的小子說什麼''估計送到縣醫院治活的希望也十分渺茫,可憐的人啊,一路走好,我默哀先!''放你媽的狗屁,你要默哀回去幫你爸媽默哀去!幫你全家雜種默哀去!」朱厚照用沙啞的聲音大罵道。
朱厚照雖然武學了得,但論起國罵來也是凶名顯赫的特級水準,實力一點都不輸天底下任何潑婦。
''''什麼,他是縣長的親戚,還是國家的棟樑?」
一聽朱厚照這話,不但兩男醫生,就是那倆女護士,四張小臉都同時綠了。
尤其是那口出默哀狂語的男醫生涕淚橫流,對著滿臉笑容的朱厚照不住地煽自已耳光,煽得一張小臉都腫了。
閒話少說,言歸正傳,這攪屎棍表面上看傷得挺重,但由於之前朱厚照及時給他止了血,到了鄉衛生院,醫生護士又拿出了前所未有,最認真的工作態度幫其淸了創,又做了一個小手術,這樣,攪屎棍這才醒了過來。
甦醒過來的攪屎棍得知了這一切後,熱淚盈眶、一個勁、一迭聲地感謝黨和人民,不,是感謝縣裡和這朱同志,感謝給了他寶貴的工作機會和救了他小命。
雖然攪屎棍光榮掛彩,但好在性命無憂,虛驚一場的朱厚照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在朱厚照看來,為了保證拆遷工程的順利進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給了啦。
當晚,在後山洋鄉上街區偏僻的某個小酒館,一張桌子邊坐著的一尖嘴猴腮男和一滿臉橫肉男正在對飲。
倆人一邊推杯換盞,一邊悄悄聽著隔壁桌剛剛坐下的三位全身從頭到身上都包裹得緊緊的酒客的對話。
只聽得其中一名酒客壓低聲音對另兩名酒客道:「你們聽說了沒?今晚後山洋村拆遷工地可是出了大事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什麼大事?來,你老哥說說看、說說看!」另兩名酒客作為資深吃瓜群眾,一見有大瓜可吃,便是來了極大興致。
可一見另兩名酒客來了興致,這酒客